“牽上來,我回東曜。”她當然知道裴子墨是以為她要乘離琴的馬車回東曜,幼稚的男人,她為何要乘離琴那麼多的恩惠,一幅青河圖就讓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更何況,離琴對她……罷了。
裴子墨聞言隨即朝身後吩咐,“墨寒,將馬給世子妃牽上來reads();聊齋腦洞怪志錄。”
世子妃?
主權意味明顯。
離琴不禁苦笑,他承認曾經有過想拼一把的想法,可是如今蘇念還在此,裴子墨這主權宣得也太明顯積極了吧。
蘇念卻是才注意到裴子墨身後不遠處的墨寒,原來那是墨寒。面板已經被日曬雨淋折騰的有些黑,也難怪蘇念並未第一時間看出來那是墨寒。
墨寒微微垂首著將馬牽到蘇念身旁,“蘇小姐。”
蘇念饒有興味地看著墨寒。
墨寒將馬的韁繩遞交到蘇念手上,卻仍舊垂首著站在原地,蘇念雙手並摟,好笑地看著墨寒,“有什麼話就說。”
墨寒臉上瞬間紅一陣青一陣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蘇小姐,為何青玉不跟著你來?”
按理來說,青玉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蘇唸的,怎麼今日……
蘇念道,“在東曜。”
蘇念可沒有傻到跟墨寒說青玉為了攔住墨竹,才不得已留在東曜。
墨寒一聽,點點頭,雖然不解為何青玉捨得蘇念獨自一人前來南楚。“她還好嗎?”
“吃得好睡得好,挺好的。”蘇念如實告知。
青奴的離開都沒能讓她吃不好喝不好,蘇念還真不知道青玉怎麼樣會過得不好。
墨寒也放心了,經常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便會想起那個迷迷糊糊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既然蘇念都如此說了,那必然不會差了。“蘇小姐一路平安,墨寒告退。”
說罷,墨寒躍上自己的馬,退回裴子墨身後。
蘇念摸了摸裴子墨讓墨寒給自己牽來的馬,不是什麼名貴馬種,但是跑程當是極好的。
輕輕一躍,蘇念便輕鬆上了馬,腹部也並未有什麼不適。朝裴子墨揮了揮手,蘇念便轉頭朝東曜方向踏馬而去,沒出幾步,蘇念就回頭對離琴說了兩個字,又繼而往前走。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而離琴卻是明白,他看得出來,蘇唸對他說的只有兩個字——“多謝”。
忽然就有些嫉妒裴子墨了。
裴子墨卻是微踢馬腹,朝離琴而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離琴,“蘇念回東曜了,以後便是你我的戰場。”
“我不會讓你順利娶到蘇念。”離琴眼裡迸發出兇狠眸光,與之前的離琴簡直是判若兩人。
裴子墨隨即冷冷一笑,“若是蘇念看到這般模樣的你,想想都覺得……”
意猶未盡。
離琴淡淡一笑,“我不會讓她看到這樣的我。裴世子,離琴到底是如何的人,裴世子比離琴更為清楚。”
裴子墨轉過頭,不再看離琴,“你這張臉,讓我噁心。”
離琴聞言仍舊沒有什麼表情,“說實話,我也噁心。”
裴子墨聞言薄唇微抿,看了看離琴也噁心的那張臉,調頭返程回駐紮營。
離琴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笑道,“離琴,他噁心著你呢reads();王牌戰兵。”
……
蘇念騎著馬,慢悠悠地往東曜方向去。
她也不敢騎太快了。
畢竟,肚子裡有東西。
還是小心點好。
不過她素來騎馬快,騎的再慢,蘇念也在第三日便進入東曜境界了。不出一日,更是抵達了東曜京都不遠處的青峰山山腳。
去南楚時蘇念也路徑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