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桿瞪大眼睛,很想質問李靜軒這究竟是為什麼,但氣管已經被割破的他根本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他吭哧吭哧著,臉上滿是疑惑:“為什麼……為什麼我把一切都交給你,只求你放過我,你居然不答應……難道面對那麼多的好東西,你就一點也不動心麼?難道,你就是所謂的鐵石心腸?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自然不是鐵石心腸。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也的確很喜歡。但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我追求正義,但我不會為了正義而不顧一切。”李靜軒冷清的聲音在一次於麻桿的耳邊響起。他的話語,無疑向麻桿解釋了一切。
“原來是這樣啊!”麻桿恍然,卻也無法再說些什麼。在他的意識完全墜入黑暗的一瞬間,一個無可奈何的感嘆冒起:“這傢伙的自制力真強!”
怎麼辦?沒有辦法……對方沒有多大的**,自然對你給出的價碼不甚關心了——這幾乎是無解的事情。
最終,在李靜軒的冷漠之下,麻桿死去了。他的死無疑證明了一點,向李靜軒求饒是無用的。
這一刻,此處站立著的四個百花盟的色狼,只剩下最早被趕出戰局的鼠須一人。
這樣的結果多少讓鼠須有些好笑:“讓你們不救我,讓你們不管我……你們不救我,不管我,最後的結果卻是你們比我死得還早。這可真算得上是天命昭昭,報應不爽了。”
鼠須看到這一幕幕,心中很自然了有了幸災樂禍的歡喜。不過,隨著李靜軒的身形緩緩的從麻桿的身上站起,並拎著滴血的長劍漫步朝自己走來,鼠須的幸災樂禍便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要輪到我了麼?”鼠須儘可能平靜的開口詢問。
直面死亡的到來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需要絕大的勇氣。鼠須自認自己是一個硬氣的人,可望著李靜軒一步一步走來的身影,他心中依舊打著鼓點,雙腳也不由自主的顛抖起來。
“看來我還不是一個硬氣的人啊。”鼠須對此苦笑不已。
硬氣,有多少人能夠面對死亡的到來和硬氣到底呢?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可等待死亡到來的過程卻十分可怖。鼠須眼下做了許多心裡建設,最終能夠保證的也就是自己表面上的平靜罷了。
踏著緩慢的腳步,帶著連殺兩人如狗的冰冷殺意,李靜軒終於平靜的站在了鼠須的面前:“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是讓我說遺言麼?”鼠須苦笑不已。隨著他臉上笑容的撅起,他就表面而言卻是變得更加猥瑣了。
鼠須不是一個樣貌好看的人,身材瘦小,三角眼微眯的他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像是一個反派人物。李靜軒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一開始就打發這個傢伙下場。不過,這個傢伙下場之後,並沒有遠離。雖然這裡面也有李靜軒殺人殺得太快,並沒有給他多少逃亡時間的緣故,但從某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這個傢伙的心性多少還是有點的。
“可以這麼說吧!”李靜軒輕輕的點了點頭:“你還蠻從容的,所以我會讓你死得更痛快一些。”
“是嗎?這還要多謝你了。”聽李靜軒如此說,鼠須的心情反而越發的平靜起來,他笑著打趣了一句。
“好了,別浪費時間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對於鼠須的打趣,李靜軒根本是無動於衷的,他直接催了一句,卻是讓鼠須趕緊交代他最後的話語。
“別催促……”或許是心已然看開,這一刻的鼠鬚根本不怕李靜軒。面對李靜軒的催促,他直接淡漠的喝斥了一句。
這一句也是蠻有氣勢的,至少李靜軒真的被他喝止住了。李靜軒停在了那裡,沒有任何動作。
而鼠須自己也在這一聲斷喝之後,陷入了回憶。
回憶是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