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層淡淡的濛濛的銀霧籠罩於其上。長劍輕抖,虛空便散開一片片淡淡的銀色霧氣。李靜軒的劍法殺招便隱藏在著單薄如紗的霧氣之中令人根本看不清其中的變化。
劍鳴聲起,驚醒了發洩之中的胖墩和麻桿。
“小心!”他們再一次齊聲怒吼,似乎是想提醒對方的注意。
但,這種酒是無用的。因為李靜軒的劍已然擊出。
從如紗霧氣之中刺出的這一劍,如長虹,如電光,爆發出一片絢爛的光芒,撕開這如墨一般的夜,帶著些許莫名其妙的玄奧刺向胖墩和麻桿的……中間。
這一劍,卻是一個選擇。這個選擇是李靜軒拋給他們的。如此的劍鋒,雖然是刺在空出,可在氣機的牽引之下,卻是讓兩人如遭雷擊,身體不由自主的顛了顛。在兩人的感知中,這一擊可不是落空的虛招,相反這一擊卻是可做可右的進退自如。
向左,這一劍可穿透麻桿的胸膛。
向右,這一劍可抹過胖墩的咽喉。
究竟是向左還是向右?這個選擇不是李靜軒的選擇,而是麻桿和胖墩的。
“我,絕不能死在這兒。”
“要死就讓對方死去好了。”
如此玄奧的一劍,將死亡的恐懼壓在了兩人的心頭。在恐懼之下,從來沒有為夥伴而犧牲之想法的兩人再一次的冒起了類似的想法。
於是,瞬息之間麻桿的退向後方踢而起。這一道帶起了獵獵勁風和道道殘影的腿卻是衝著胖墩的下身而去。而就在麻桿抬腿的同時,胖墩手中的刀也呼呼的向後反撩。他反手的這一刀,也存著想破開麻桿後背將其重創的念頭。
總之,信奉“逃亡之人,不必比敵人逃得快,只要比自家同伴逃得快!”的想法的二人,俱是在死亡陰影籠罩下的瞬間像本該是同舟共濟的“夥伴”揮出了毫不留情的一擊。
這一擊,他們都是理所當然。這一擊,他們都是意外無比。
他們只想到了自己要向對方進攻,將對方留在這兒,卻沒有想到他們的夥伴也抱有類似的想法。
一擊之下,兩人不約而同的中招。
麻桿的後背被砍了一記狠的,衣衫四裂,鮮血狂噴。胖墩那一記反撩,帶著刀氣,幾乎要將他的脊椎斬斷。一時間,他可是受傷頗重。
而胖墩,卻是被麻桿的撩陰腿給轟了個正著。霎那間,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伴隨某個東西破裂的預想,讓他在皺眉蹲身的同時,有了淡淡的憂傷和濃重的絕望。他邁不動步伐了,因為這種痛,他只能捂著自己的下身,躬身像個蝦米一般。
“唉……你們啊!太顧自己也是蛋疼了。”李靜軒看著兩人的自相殘殺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抖,長劍頓時紮成筆直的一線,從胖墩的彎身拱起的後背輕巧的刺入,扎破了他心臟,從他的前胸透體而出。這一刻,他那三指來寬的劍鋒之上所附著的凌厲劍氣十分給力的將胖墩的胸腔攪得一團糟糕,幾乎完全的將胖墩的心臟切成兩半。
這是無可救藥的致命傷了。在這樣的創傷面前,除非身邊就有一個藥神谷高人肯用靈丹妙藥救治與他,否則,他生命就剩下這麼短短的幾個呼吸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們的實力就算比不上這個傢伙,也不至於……”眼見自己就要死去,胖墩在劇痛之餘心思反而越發的清明起來。一個疑惑在他的心底滋生,他覺得這個疑惑如果得不到解釋,他絕對要死不瞑目的。
為什麼……他瞪大了眼睛,問出聲來。
“因為,你們太過自私了。沒有了宗門,沒有信仰,你們只是純粹為了自己而活。在你們所有人的心裡,自己是高於一切的。是以當出現需要犧牲,需要抉擇的時候,你們選擇無一例外是利己的,你們不懂得犧牲,自然在最需要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