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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可會有一個人會願意記得你?

至今想起,還讓他無端的不舒服,但說的也是實情,孤獨這東西,只能忍受,是無法享受的,而他已經孤獨了很久。

便是因為這個原因,就算是心裡不喜歡這個人,可因為是唯一的同類,便不知不覺的容忍,只是縱然如此,他還是沈青愁,絕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他已經做了決定,既然沒有其他的選擇了,那麼就讓這個小姑娘,慢慢的成為真正的“同類”吧。

花丫頭,當你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也許你會哭,可是當你殺死第一百個人的時候,你還會落淚嗎?

有些事,經歷的多了,自然就麻木了,你爹沒有教你的事,便讓我來與你體會吧。

……

第三十七章

沈青愁帶著花鳶離開了朝安郡,從福州邊境而過,向通州那邊去了,一路上也曾聽聞,此次朝安郡那邊去賑災的,乃是昭南王世子秦暮沉之長子秦子昂、四子秦子糾,沈青愁想到那日在災民營門口所見的男子,心道只怕便是秦子昂了,花鳶想起被她打的小胖子,暗自猜測莫不是那位四公子?

反正不管這些人究竟是何等身份,如今也過去了,兩人也不再提,一路上,只是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落腳,抓個合適的人練功,再無其他。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這日,通州境內,彤城的一家小客棧二樓的某間客房裡,一個約十五六歲的漂亮少年,靠在窗戶邊,眯著眼睛盯著樓下熱鬧的街道,面上勾著一抹習慣性的似笑非笑。

這彤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因位於南北交通要地,又沒受到災情波及,所以十分熱鬧,街道上往來人群川流不息,各家商戶店門大開,街上亦有小攤販,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還有嬉鬧拌嘴聲,不絕於耳。

沈青愁觀望了一會,回頭望了一眼。

這房裡,可不止他一人 。

花鳶凝神屏氣立在木桌旁,保持一個姿勢許久了,只見她雙腳微微分開站立,身子挺直,閉著眼睛蹙著眉頭,一隻手垂在一側,另一隻五指成爪,指尖抵住桌面。

她年紀雖然幼,卻算是同齡人中身量高的,那桌子正好到她腰之上,齊胸處。

沈青愁仔細看去,就看到她抵著桌面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大,而微微顫抖,便搖了搖頭,道:“都說多少遍了,不要那麼用力。”

花鳶一睜眼,眼中滿是懊惱之意,眉頭皺得更深,面色鬱悶,抬手就洩憤的向那方桌子劈下——

“別,弄壞了又要賠錢了。”沈青愁出聲阻止。

這個又字用得極好,看來花鳶已經劈過不少次桌子了,也賠過不少次錢。

果然,花鳶的手刀就要劈下去時,就硬止住了,收了回去,撅著嘴恨恨的道:“好惱人!”

道是剛剛她在做什麼?

自打兩人決定結伴,沈青愁便教了她一門功夫,便是《陰風爪》,有修羅經這麼好的功底,不學點什麼,一來可惜了,二來學武也好讓她保障自己的安全,保障她的安全,就是保障沈青愁的安全了。

而讓她學這門功夫,沈青愁也有自己的打算,所謂陰風爪,聽這名兒也知道是陰氣森森,雖然是門厲害功夫,走的卻是陰狠的邪路子,讓她去學,便是想讓她受到影響,越漸越邪。

花鳶哪裡知道這些,她不疑有它,練得興致勃勃,本就生的天賦異稟,魔功護身,又有現成的內力,可以說練武的先天、後天的條件無一不佳,所以進展頗快,不似一般人練武,循序漸進,而彷彿開了作弊器一般,進展神速。

約摸一個多月,她便可以以爪力輕而易舉掐斷一顆碗口般大的樹了,不免有些得意非凡。

此時沈青愁卻只是嘲弄的一笑,也不多說,便走到馬車旁,用五指為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