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彪喊道,表情稍有嚴肅,隨手點了一支菸,“一會兒你就先回去吧,我昨天接到電話,說你爸爸最近身體不大好,心臟病犯了!”
“我爸爸?”蕭文斌提起了聲調,“可……他最近的身體一直很好!”
“這人上了歲數還有什麼好或不好的!”金雲彪揚起手臂向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眉頭皺起,“我們走下一班機,你吃完了就走!”
“……哦!”蕭文斌像是還處於夢境之中,帶著一抹不敢置信,想要抬起頭向於子鳴看去,偏偏又不敢與他的一雙眸子相對視,心中真是苦不堪言。
我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瞟了瞟身側的於子鳴,而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攬著我的身子坐下,也不再向金雲潔避諱我們之間甚好的感情,不管她怎樣的妒忌與埋怨,只是自我的為我夾菜,倒水,甚至詢問著我想要吃的菜餚。
我向他頻頻擠弄著眼,於子鳴只是淡淡的笑著,還非常的體貼的為我找來了溼紙巾,試圖要當著眾人的面為我擦臉,對面的金雲潔看得是火冒三丈,腿腳不停的在桌子底下跺著,氣得乾瞪眼。
只聽‘咣噹’一聲,於子鳴稍瞥了一眼,嘴角頓時耷拉了下來,冷聲的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眾人紛紛向她投去目光,她妒恨的神色更是新增了幾分,用筷條夾起了菜,“相信子藤一定沒有吃過這裡最具特色的菜,我來給你夾一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可見她現在有多麼的對我恨之入骨。
剎那一股冷意襲來,我慌亂的在她和於子鳴兩人銳不可當的相對視目光中來回逡巡,最終選擇了……挪動自己的位置!既然蕭文斌不能沾,那金阿姨總可以吧?至少於子鳴不會吃醋,而金雲潔也不會再有意的刁難。
“呵呵,不用了,我吃掉碗裡的這些就好了,要不會浪費!”先是躲避開目光的追殺要緊,畢竟眼前已經有了一個最佳的‘榜樣’。身為於子鳴的姐姐,坦白說,對於他有多大的能耐,我一直不太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能輕而易舉的讓一個人從此在政治或者商業上不留痕跡的消失無蹤!這一切在我到了T大之後才慢慢的知道,曾經根本就是連想也不敢去想象的。
對面的金氏夫妻恐怕是太過擔憂蕭文斌的父親,最終對我和於子鳴過親密的舉動多加思慮,對女兒多次的熾烈的眼神和大聲的咳嗽只當是沒有看到,沒有聽到。最後的一場晚宴就在這危機四伏當中結束,一顆心隨著他們二人的針鋒相對,七上八下的,但最終還是歸於了平靜,因為聰明人往往選擇的是沉默,只要不要去捅破那層薄得不堪一擊的紙窗,就永遠都存在著機會……
暑假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消磨,好像連自己的歲月都在蹉跎,感受不到一絲的留念,也感受不到特別值得回憶的地方,因為沒有分離,人往往只有到了離開時才會體會到珍惜,或許這就是不知足吧。
七月底時,J大傳來了錄取通知書,和我最初設想的學校稍稍有所偏差,但至少於子鳴還是照顧了一些我的想法。他之所以選擇J大,其實還有一個最主要原因,那就是我們至少還在同一所城市,兩個人不需要分居兩地的生活。
J大與T大是完全不同的學校風格,先不說建築的型別,就拿那些資金的打造上來看,整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據說T大的一個圖書館就是造價快有一個億,而J大隻有接近不到一千萬,再者是學風,T大以勞逸結合,但是大部分學生基本上不需要怎樣去學習就可以達到好的成績,而J大學生們卻是以‘普通’為主,聰明的就玩耍,而笨一些的就要學會勤能補拙!這樣的生活比起T大來,對於我這樣的來說,肯定是放鬆了不少。至少不用再和大家化為了異類。
剛剛開學才一個月,很快地我就順利的和班上的一些同學打到了一起,在好友盧新的勸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