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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於是開口道:“公子這是要去哪裡?亂懷樓不要了嗎?”

柳陵鬱搖了搖頭,問道:“還記得本公子開亂懷樓的時候說的話嗎?”

菊讓點頭,道:“公子說亂懷樓只開九年。”

“如今已是第七個年頭了。”柳陵鬱接著道:“明年就是第八年了,給你試試身手,看看以後能不能讓你幹大事。”

“那公子何必要在此時給亂懷樓換菜譜呢?”菊讓又問。亂懷樓的一套菜譜用十年都不成問題,換起來自然也是十分麻煩,公子何必為了一個兩年後就會關門的妓院大費周章到如此境地?

柳陵鬱盯住菊讓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道:“因為想要讓人試菜。”

“九姑娘?”菊讓蹙眉。

“呵呵……”柳陵鬱笑出聲來,問道:“你覺得什麼時候給旁人吃古怪東西旁人不會懷疑、也不會發現?”

菊讓倒吸一口涼氣:難怪最近蘭敞總是侍奉在九姑娘身後,原來是奉了公子的命令!

“好了,別多想。”柳陵鬱揮了揮手,道:“回去準備準備吧,把本公子交給你的那些東西好好琢磨琢磨,還有賬本,多翻翻。”

“是!”菊讓躬身退下,不敢多言。

21好戲欲開場

太傅秦昭伯今夜又被昭帝急召入宮,他坐在去往宮裡的轎子上,愁眉緊鎖。

撩起簾子向外看去,秦昭伯所見的是長安頗為寂寥蕭條的冬夜:高聳宮牆巍立在兩側,夾出一條小道,延伸至一片漆黑的夜幕中……看不到盡頭。宮牆裡面偶有高樹探出牆頭,那夜風中晃盪的樹影斑駁參差,好似在地上畫出了一幅明暗相間的水墨。

眼下是月中,難怪樹影如此分明。秦昭伯如是想著,不自覺朝天幕看去:渾圓的明月,周圍黯淡,群星被掩住了光華,唯剩那玉盤般的亮斑掛在上頭,晃得人眼花。

下了轎,進得宮去,秦昭伯走在通往德雲殿的路上,忐忑不安。誰知道昭帝又要幹什麼?有這般殘暴不仁的君主那是天下之禍、百姓之劫。元帝最多也就是風流了些,可他的兒子卻遠不止這一樣罪名:荒淫無道、嗜血好殺、枉顧人倫……

秦昭伯站到德雲殿裡的那一刻起心就涼了一半,那心頭的冷意比殿外屋簷上掛著的冰稜還要寒上幾分。“老臣叩見陛下。”雖然他年紀大了,可還是要行大禮。昭帝周御胤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平身吧。”難得的,周御胤今日竟然和顏悅色地與臣下說話了。

秦昭伯面對著九龍玉案,盯著上邊兒放著的酒壺酒杯出神。他在想:那裡頭裝得是什麼?酒?美酒?還是毒酒?

“那雜種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周御胤知道秦昭伯沒從銷魂山莊查出半點蛛絲馬跡,可他不甘心,他認定了一定是蕭御倫下的手,因為在他心裡:除了那雜種沒人有必要去殺太醫院提點和京兆尹,當然,也沒人有那種膽子。

秦昭伯明白周御胤的意思,但他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自他從銷魂山莊回來以後,周御胤便調給他一千暗衛,令他全權負責徹查銷魂山莊旗下的店鋪、酒家的生意往來。如今是第九天,秦昭伯什麼都沒查到,所以他不敢開口。

銷魂山莊是做正經生意的,下邊兒的店家皆受官府、朝廷管轄。可秦昭伯得到的訊息卻是:銷魂山莊所有的店家都沒有賬本,連掌櫃都只管經營不管錢財。每月中旬,蕭公子自會派人下來檢視。至於蕭御倫派下來的人是誰,秦昭伯也不知道。

這不該是普通店家該有的經營之道,秦昭伯十分清楚這一點,但他什麼也做不了。不是因為他不想做,而是因為他沒法兒做。所有他能想到的下手處都被蕭御倫堵死了,他就算是想前進一步都不可能。

周御胤看著把頭垂下的秦昭伯,冷不丁問道:“那雜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