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趙公公今日心情不怎麼好啊,要不告訴本宮,本宮給你除掉了那個賤人?”
趙感測受著上官婉兒如此貼近自己,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但是冰冷的面容依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低首道:“既然娘娘沒有別的吩咐,那奴才便回‘坤寧宮’覆命了”
“哦?這麼急”上官婉兒挑了挑秀眉,而後收回手,漫不經心的道:“也罷,既然公公還有事,那麼本宮也就不挽留了,不過公公可要記住了,想要做‘三姓家奴’,下場就可只會有一個”
趙公公全身一怔,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青容卻依舊在一旁調笑道:“娘娘說哪裡的話,趙公公雖出身貧寒,但是比起呂布還是有過之而不及呀”
趙傳眉宇緊鎖,而後道了一聲告退便匆匆離去。
青容望著趙傳離去的精瘦身影,嘴角一撇,有些憤憤的道:“小姐既然還懷疑趙公公,為何還留他至今?”,趙傳私下投靠暮雪之事,在後宮中隱約有所耳聞,在這個地方,比起‘欲加之罪’來,她更相信‘無風不起浪’。
上官婉兒坐在椅榻上,有些懶散的望著一臉惱然不解的青容,嘴角抿笑,而後嘆了氣,素手敲在桌案上,輕柔的道:“本宮之所以會留著他,是因為他在太后身邊,至少還能有些用處”,言畢,上官婉兒的眸中劃過一絲陰毒
青容望著上官婉兒的神色,剛才惱然瞬間無了蹤影,櫻唇抿了一抹別具深意的笑,抬眼望向著殿外的風雨,一天了,明日晴空萬里之時,不知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凝雪宮’內,蕭童來回踱步,今日晌午的流言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且剛才李公公又來告之皇后攉掌歐陽充容之事,這另她幾乎沒有急得發瘋。
皇后是個木魚之人,這後宮之中許是無人不知,她若非憑藉歐陽紅玉的攙扶,怕是這後位要就易主,如今竟傻到與歐陽紅玉決裂,著根本就是愚婦行為,因而後宮中那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宮妃們必然蠢蠢欲動。
蕭童停住腳步,杏眼望著寢室的門,皇上一直待在小姐的寢室內,她根本無從彙報,想到此處,她心更為煩躁。怕是上官婉兒早已籌劃動手了,到時候若是有半點差池,那如月姐姐
心一痛,蕭童隨即又搖了搖頭,而後轉而瞥向一直站在殿前凝望風雨的秦公公,雙眸一轉,快步上前,喚了一聲:“秦公公”
秦公公轉首望了一眼蕭童,有禮的點首,道:“怎麼?蕭童又想出去找樂子了?”
蕭童一怔,而後抿唇笑了起來,一雙大眼清澈如泉。而後才緩緩斂去笑意,輕聲道:“公公,奴婢剛才聽路過的李公公說,皇后皇后在‘鳳棲宮’中打了充容娘娘,且還要與充容娘娘斷絕姐妹情誼”,而後定了一下,裝作驚詫的道“公公,此事是否要稟報皇上?畢竟今日之事皆由我家小姐而起,若是傳了出去,如何是好?”
秦公公微微愣怔,而後有些不可思議的道:“皇后打了充容娘娘?”
蕭童點首,一臉認真,秦公公頓時擰起了濃眉,趕忙甩著拂塵走向寢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尖聲道:“皇上,奴才有事稟報”
寢室內,燭火搖曳,窗影斑駁
床榻上,明月一身素潔的躺在床榻上,雙眸微閉,氣息均勻。
御昊軒一身明黃,坐在床沿上,凝望著明月沉靜的容顏,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明月的眉眼,輕低首,冰冷的薄唇碰觸在她的眉宇之間。而後,起身離去
寢室門口,秦公公擰眉等候,在見到皇上的身影之時,隨即跪拜在地,叩首道:“皇上,宮內傳言皇后在‘鳳棲宮’中攉掌充容娘娘,並要與其斷絕姐妹情誼”
御昊軒眉宇移動,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安,有些不甚其煩的甩袖負於身後,踏出寢室,走向朝恩殿,深沉的雙眸凝視著殿外的風雨,卻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