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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了摩挲了好久:“送送許公子吧。”

第一次聽到孃親的聲音,雲清險些激動的流出淚來。只是孃親第一次開口,竟然不是問自己好不好。她有些委屈。不過想到許公子日夜不離的照看,便也平和了不少。

宮門口,藍衣揹著藥箱,朝著雲清拱了拱手:“青山不改,綠水常流,不用送了。”

雲清笑笑,總感覺這許公子的言行不在一條道上。這人看以邪裡邪氣,可又總是一副熱心腸。她不知,這許公子的熱心腸,怕是隻針對了她一個人。

許掌門回家製藥暫且不提,單說齊宮。

雲清的性格,怕是一大部分都傳自她的孃親。雖說一切都與常人無異,但楚依芊的話依舊少得可憐。

在她的要求下,沒過幾日,她便住進了解語軒。

那些退了色的絹花早已經殘破不堪。碎瓦斷石也是一大片。

略微修整一下,她便搬了進去。望著那架早已殘破的瑤琴,她只是略頓了頓。便讓宮人抬了出去。

雲清也想跟著。被她拒絕了。

她摸著女兒粉嫩的臉頰,眼裡的溫柔暖了一大片心田:“孩子,該面對的,終是逃不掉。”她嘆了口氣。望了望紅牆之上的一片藍天:“如果哪天,你想離開了,孃親陪你。”

回到偏殿,心裡空落落的。雖然十幾年都是一個人過。可解語軒的大門關上的一剎那,她還是顫了一顫。

孃親說的對,有些事,是必須面對的。

於是,當天夜裡,丫頭研磨,她提筆,給慕容風寫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國家安定。百姓安居。做為一名身為女性的武將。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希望平南王殿下能夠念在她二十多歲高齡還未出嫁的份上。放她迴歸市井。做一名普通的百姓。

當然,那二十多歲未嫁的幾個字,是丫頭研磨了半天。非讓她寫上的。

丫頭感覺這樣才有說服力。否則王爺看將軍你有才,不放你離去。非要留著你繼續為他賣命可要如何是好?

丫頭是這樣想的:如果王爺對將軍有意,就應該提早把事情辦了,起碼給個側妃,也就是將來的皇妃噹噹。他這麼久的不吱聲,還放任了那個五短身材的王妃還隔三差五的尋事。

於是,丫頭也想清楚了。王爺定是看上了將軍有才,想要籠絡利用而已。

人小鬼大。

雲清自是不會與她多說,便由著她天馬行空的去想像。

信帶去了。雲清便開始收拾包袱。這才發現她的行囊裡全是緋紅色的衣裙。

皺了眉。雲清詫異,自己明明喜歡清淡的顏色,何時出了這一堆衣物?

還有那把劍,她一直隨身攜帶的一把劍。腱鞘上竟然雕刻了一隻飛舞九天的鳳凰。

她不記得這些了。

她知道記憶出現了斷層。每每問及身邊人。不是不知道,就是搪塞。

最後張營囁嚅了半天,乾脆撒了個謊,說她昏迷了三年。

雲清最後只能接受了這個“昏迷三年”的說法。

她將包袱裡的衣物塞了塞,心裡便計劃著一會兒去接孃親。

腳步聲響,她以為是丫頭,便沒過在意。

那人越來越近,最後站在她的身後,不動了。

雲清回頭,心想這丫頭不去收拾包裹,跑她床前裝什麼門神,一回頭,她的心跳落掉了半拍。

高大的身影完全陷在了燭光的陰影裡。刀刻般的俊臉,一如往昔的丰神俊逸。

狹長的鳳眼微眯,看不清眼裡的神色。

愣怔了好久,雲清才反應過來,手裡的劍咣噹一聲落了地,心臟呯呯的跳個不停。

好似隔了千山萬水,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慕容風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