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他適時的加了一些風月之事。
慕容啟的反應,他很滿意。他就是想激怒他,他就是討厭他那副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慕容啟越是憤怒,就越會失控,越是失控,就越會說出一些他想聽到的事情。
而且,慕容啟一旦憤怒,六覺便會降低。比如此刻,窗外已經有了人,他喬越知道,慕容啟卻並未發覺。
……
幾個月前,喬越最後一次得到雲清的訊息,就是在那次伏擊之時。那場伏擊,他沒有參與,但是給慕容啟提供了他最精良的一支隊伍。
慕容風是個勁敵,要想染指北齊,他不希望有這樣的對手。所以,當時的那場戰役,他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中途殺出了一個雲清。本來已經都佈置好了,就算不能擒得慕容風,也會另他元氣大傷,短期內無法重振旗鼓。
可是,雲清來了。
之前,他聽過雲將軍的威名。只是沒有想到,她即便變回了女子,還是一樣的勇武睿智,一樣可以指揮兵馬。
戰場就是這樣。一切用刀劍說話,一切以勝敗論英雄。即使是女子,在戰場上,一樣可以揚威立名。
後來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了。
那段時間,西越有召,他急急的趕了回去,再回來之時,雲清已經消失了,慕容風卻在南境立了足。
他偶爾聽過。說雲清在南鄭。成了南鄭王的妃子。但他總是不大相信這件事的。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知道慕容風和雲清是有感情的,而且似乎還不淺。如此二人。怎會放任一方許與別人?
這個事情,有必要交代一下。因為南鄭王是以兩城換得了雲清,不管他是為了得到慕容風的僻護,還是真的為了美人,但無論如何,此事都不是一件另世人稱道的英明之舉。他為了保得名聲,慕容風是為了雲清能得些安寧,所以,在當時的那種特殊和複雜的情況下,他們都選擇了保密。
也正是為此。那段時間,雲清去了哪裡,是顯有人知的。
現在,她來了業城。
本來喬越還有些懷疑,那個稱作小魚兒的女子,實在與雲清的差異太大了。但透過那枚疤痕,慕容啟對她的在意與保護,還有後來柳如眉的一系列舉動,他越發的肯定,不用再行猜度了,那個小魚兒,必定就是雲清!
“你打算怎麼安置她?”室內,傳來了喬越那慵懶沙啞的聲音。
雲清一怔,這正是她此番前來的目的啊。她將身子向前傾了傾,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朝著室內望去。
此刻,慕容啟好似平靜多了。
剛才,他失態了。
這段時間,他和小魚兒的關係太好了,好到了濃情蜜意,兩心相許,好到了他已經忘記,那個原來的雲清,其實是不喜他的。
所以,當他再次聽到喬越說起有關雲清的情事,他即便是偽裝,也有些容忍不下去了。
發了火,變了色,現在,他清醒多了。
“你為何問及於此?”慕容啟已經懶得再和他寒暄了。“她叫小魚兒,不是什麼雲清,所以……”
慕容啟話沒說完,喬越一擺手,打斷了他:“不用擔心,慕容兄,喬弟現在已經不關心這個了。她既已不識得我,當然就不再是我的女人。”
喬越只是說不再追究這個事情了,並沒有說,這個人不是雲清。
“既是如此,你為何還關心此事?”慕容啟冷了臉,沉聲問道。
喬越撇了撇嘴,又擺出了一副嘻笑模樣,他站起身來,肆無忌憚的伸了一個懶腰:“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長得與我那女人如此相似,不管是不是她,我總得關心一下不是?”
不知何時起,到了他嘴裡,雲清已然堂而皇之的成了他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