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毛髮被他稀散的鋪開到他那顆碩大的腦袋頭頂,好像放了一把齒很疏的梳子。
肥貓不寒奇牙的狠厲,平靜的用淡淡的口氣說:“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條件的。你沒有把阿方索的人頭帶來,我憑什麼把你姐姐還給你!還有,別忘了是誰在你們危難之際救了你和你姐姐!說話小心一點,沒有我們黑暗,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死人。有在這裡廢話的時間,不如好好去想想怎麼完成你的任務。時間還剩三天,好些位大人盯著你的姐姐,準備嚐嚐鮮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越說越囂張陰狠,到最後張狂的狂笑起來,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可惡模樣。
斗篷下的奇牙的雙手緊緊握起,鋒利的指爪切開手掌,滲出血來,一滴一滴落在昂貴的石磚地,被在他身後的阿方索聽了個分明。
阿方索感覺應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扯下斗篷的罩帽,露出那張現在看來有些恐怖的刀疤臉,火紅的寸長短髮好像灼熱的火焰在他的頭上熊熊燃燒。笑起來,一個在他看來很溫和,在肥貓看來很猙獰的笑容,說:“人頭就在我脖子上,他應該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肥貓看見阿方索親自過來,數錢的動作瞬時僵住,伴隨他恐懼的一個後躲。滿桌的金幣被他一把全部推到地上,發出叮鈴嘩啦的清脆聲響,滾得滿房間都是。
“你,你,別過來!”突然看見在場的奇牙,色厲內荏的說:“快點!殺了他!殺了他,你姐姐就還給你。”
“不,我選擇另外一個選擇。”一直低著頭的奇牙抬起頭來,兩眼通紅,飽含著淚水。
阿方索上前一步,左手搭在他頭頂,笑說:“沒錯,一個屬於我的選擇。”說完,小聲對奇牙說:“一個男孩子,別動不動就哭。”
奇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起來,慌忙用手臂擦去淚水。跟隨阿方索一起,一步一步向這隻肥貓靠近。手指的關節被他們活動的動作弄出劈里啪啦的聲響。
一會後,房間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阿方索一邊把玩手中金幣,讓它在手指尖翻轉移動,一邊感嘆這件房間的隔音效果真好。肥貓那樣像殺豬一樣的慘叫,也僅僅只有外面守衛的兩個士兵聽見。他們剛剛闖進來,就被早早守好的自己逮了個正著,學肥貓一樣好像準備上火架的烤豬來個五花大綁,雙腿直接被掰到了後背,想掙脫也叫他們使不出力,只有任他們宰割。
看見問話回來的奇牙一臉沮喪,阿方索如有所料的問:“他不願意說?”
奇牙點點頭。那個死肥貓自持馬上要到換崗時間,那時這裡的情況自然會被發現,死活不願意說出來。還叫囂著等他獲救,絕對要讓他姐姐“爽”死。是怎麼個爽死法,生活在這種環境裡的奇牙自然明白。對他拳打腳踢,他也只是哼哼,不怎麼害怕,無怪他皮糙肉厚,打也不會疼到什麼地步。比起肥貓的囂張,奇牙相反擔心起來,真的害怕他姐姐出個三長兩短。
“你說這裡是黑暗的一個據點?”阿方索突然看看周圍佈置,好奇的問。
“嗯,怎麼了?”
“你們說的黑暗是哪個黑暗?”阿方索的話中帶上幾分認真。
這幾分認真被奇牙聽了出來,不解,還是回答到:“應該是黑暗獵人,有一次無意從肥貓和一個黑衣人的交談裡聽見的。”
阿方索放下金幣,摁在茶桌發出鏗的一響,沉思了一會,起身走向肥貓那邊:“我來問好了,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好好問問這個負責人。”
剛走兩步,轉回來抓了一把金幣走過去。奇牙想要跟過去看看,被發現的阿方索制止:“建議你還是不要跟來比較好。場面會……嗯……比較噁心。”
“噁心?”
阿方索轉過頭對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噁心可怕到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