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卒,更是讓他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李綱聽聞屬下報告偷營的人回來了,不由激動,然後起身套上衣服便到了城頭。甚至沒來得及穿戴繁瑣的官服玉帶,直接到了城牆之上。要知道,這已經有些違背規矩了。
不過,李綱不像是一個死守規矩的人。
王大是張俊做將軍的時候的裨將,張俊成為文職之後王大就跟著做了家將,雖然這與禮法不符合,但卻沒人說什麼,因為這在軍中還算是常事。
知道張俊此次,受聖眷,再次入軍中,所以王大也就再次成為了一名副將。
當年江南的叛亂潮之中,張俊也是朝廷西軍的一員,但卻沒有與童貫這十五萬西軍一道,而是分兵一萬,剿滅了兩股小叛亂,由於這叛亂是在山西山東,和江南離得甚遠所以沒有受到關注。
張俊出兵不過數日就平定了叛亂,然後班師回朝,甚至還趕上了1121年的年關,眾將士都是在東京城過的。
所以當遼國來襲之時,他也就沒有受命,而是做了文職。至於那一萬人,當然是更隨新招收的兵丁一道融入了現在的西軍之中。如今的西軍那就真的是西軍,而不再是徵遼軍了。
既然徵遼結束,那麼封號也就不必要再存在了。
王大一見著便衣的李綱,隨即跪地嚎啕:“大人,屬下知罪,未能完成任務,還搭上了所有兄弟的性命!愧對大人的信任啊!”
李綱不由皺眉,王大的實力,包括機敏腦子等都算是各位將軍手下裨將中的上等。怎麼會全軍覆沒還沒有完成任務?一定是遭遇了埋伏,不然就算全軍覆沒,也因該拔掉了一座營才對。
的確,從火盆到營地前一百五十步之間,他們損失了五十幾人,若是這些人全部靠近到了營地周圍一百五十步,恐怕那營地中很多東西都會被燒起來。
中等火災看上去比小火災就大一點而已,但是後世為何出了小火災就是大火災?因為只要火勢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在風勢木料等東西的影響下,迅速變大,最有就是熊熊大火。
也就是說這一次要不是被埋伏,這些人加上特製的火箭說不定能拔掉西營。
李綱很快就想到了結點,隨即問道:“你們被偷襲了?敵人怎麼看到你們的?對營地有沒有傷到,還是絲毫無損?”
幾個問題都是一針見血,問的都是最重要的,肯定是被偷襲了,黑夜中看不到怎麼攻擊?有沒有對營地造成打擊,就能判斷出敵人的能力程度。
王大急忙道:“是被埋伏了,他們藏了暗樁在城牆與營地之間的地方,沙場上立了很多大火盆,這些火盆瞬間就可以燃起來,我們一被發現,火盆就燃起了,加上敵人的弓箭射程很遠,所以我們傷亡慘重,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敵人弓箭的射程不只是箭塔帶來的那麼簡單,敵人的弓箭本就比我們的強弓射的遠。至於對西營的傷害,微乎其微,箭塔沒有拔掉,對營內傷害也很小,只射進去了五根火箭,恐怕最懂碰運氣殺死兩三個殺字軍,也許點燃了一些輜重,但是絕對不多!”
王大說了一大堆,李綱確定了三點,每個營地外都有埋伏,第二,自己的弓箭兵處於弱勢,第三敵人並不是密不透風。看樣子敵人也受了一些損傷,只是自己沒法統計而已。
西城之中,方天定看著快馬加鞭來的訊息,不由輕笑,鬥智鬥勇,那就鬥吧,試看看是你手段多,還是我手段強。
很快就到了白天了,雙方都很安靜,似乎昨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自從方天定圍城開始,開封城再也不允許出入了。
甚至,一群群六扇門的捕快到處晃悠,看到哪兒有獵鷹鴿子飛起,就要上去打下來,然後找到放鴿子的人一頓毒打逼供。
當然,收效甚微,因為方天定讓長弓營斥候暗中潛伏,是長期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