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話,鄱陽湖上上下下,你問問去,有誰不怕江委員長?哪怕是外來戶的那些神佛大佬,見了江委員長,也要笑呵呵點頭示意。”
“這女人現在威望這麼高啊!”陳清河一臉目瞪口呆。
老櫓爺道:“這是憑本事得來,當年我們雖然打下了鄱陽湖的基礎,但大部分都是在您的幫助下完成,算不得什麼功勞。”
“江委員長不同,她上任以來,從不靠任何人,首重一個規矩,其次就是重禮,大大小小的事,到了她面前,就沒有玩不明白的。”
“看看如今的鄱陽湖,不是我吹噓,湖君大人,您要是能挑出一個毛病來,算您牛逼。”
陳清河沉默片刻,突然覺得手中的那兩塊豆腐,重若泰山。
有些人,已經默默的付出,很多很多了。
情深義重,如何償還啊?
“老櫓爺。”
“在呢湖君大人。”
“有酒嗎?”
老櫓爺頓時眉開眼笑:“管夠,走,好久沒有陪大王,泛舟鄱陽湖了。”
陳清河笑著上了魚骨船。
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是自己的骨頭打造。
如今卻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因為骨船之中,多了許多說不明道不清的一些沉澱積累,那是陰怨,是感激,是仇恨,是歡喜,是渴望,是憤怒。
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被魚骨船吸附在表面,如同一層青苔銅臭。
而老櫓爺也與魚骨船,似乎多了幾分契合,那吸附的各種情緒,不僅在魚骨船上,更是老櫓爺的神體上。
感知到這些變化。
陳清河眼神閃爍,道;“老櫓爺,想要換個神職嗎?”
老櫓爺一頓,笑道:“換什麼?有些工作,總是需要人來做,我半生渡船,就喜歡這個工作,而且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陳清河不說了。
鄱陽湖,上到神靈,下到凡俗,每一個,都在為鄱陽湖的未來,負重前行。
老櫓爺並沒有多說廢話。
船槳搖擺幾下,魚骨船就來到了鄱陽湖中。
到了這裡,老櫓爺用船槳在水面拍打幾下,就有一罈老酒飛出來,被祂接住。
老櫓爺得意道:“這是咱鄱陽湖純粹的桃源釀,小二十年了,也就是湖君大人您開口,其他人,我直接就說沒有,一滴都沒有。”
陳清河啞然失笑,然後把許江氏送的豆腐拿出來道:“正好,老酒配老豆腐,絕配。”
老櫓爺面色一變,果斷道:“這是湖君大人您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陳清河一頓,哭笑不得:“這也怕?”
老櫓爺翻白眼:“您是不知道,江委員長身邊這些年也收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個個都有奇特的本事,就說有個鸚鵡妖,那是真碎嘴,關鍵它有個天聽的神通本事,能聽八面訊息,而且聽到了訊息,就喜歡告狀。”
陳清河臉色也是一變,毫不猶豫的駕馭水運,遠距離接觸那掛在許江氏庭院中的鸚鵡妖,以浩大神威,直接鎮壓它。
“懂?”
正在閉目偷聽八方訊息的鸚鵡妖瞪大眼睛,瑟瑟發抖,聽到詢問,它果斷回應:“小的懂,小的非常懂。”
陳清河這才滿意,收回了神威,然後笑道:“沒事,我與許江氏,可以開玩笑。”
老櫓爺只是笑。
大王作的死,我作不得。
祂甚至摸出來一袋花生米來佐酒,打死也不吃那豆腐一口。
這就不是給咱吃的,咱心裡有數。
然後,就在這鄱陽湖上,如今的兩尊神,彷彿回到了過去,那一人一妖的時候,泛舟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