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式欽嚷嚷,「憑什麼我們走,要走的人是他!」
「好了你。」席式銓拉了下他的手,喝道:「用點腦袋行不行?」
「你什麼意思?說我腦袋不好嗎,就你一個人聰明‐‐」席式欽怒道。
席式銓拉著弟弟,一邊叫上二狗子幫忙,總算把人給請走了。
文丞佑嘆道:「你這弟弟也太精了。」
聽到他稱讚席式銓,蒔香一時忘了尷尬,高興道:「阿銓是全村最聰明的。」
見她一臉得意,他忍不住想逗逗,「方才阿欽說你茶不思飯不想‐‐」
「他胡說!」蒔香頓時像暴怒的小貓,急得截斷他的話,「我吃得可多了……」
見她氣急敗壞地解釋自己成天大吃大喝,還養了些肉,他越發笑得厲害。
待她氣得又拿蘆葦抽人,他索性一把抱住她,將暴躁的人兒圈在懷裡。
在外頭的這兩個月,他時不時就想起她,如今總算都圓滿了……
「我倒是想你想得瘦了。」
炸毛的小貓兒一下安靜了,在他懷裡僵著不敢動,耳朵又紅了,旋即不知是氣還是羞,拳頭在他背上打了兩下。
早被遺忘的老田,哞叫兩聲,靜靜地走了開去。
文丞佑低下頭,就著蒔香緋紅的耳朵又說了幾句思念的話語,她羞得直往他懷裡鑽,惹得他悶笑不已,心裡泛起絲絲甜意。
湖面隨著清風泛起陣陣漣漪,一圈接著一圈,層層向外擴散,蘆葦搖擺著,遠處開著五顏六色的花……
文丞佑深吸口氣,空氣裡的清新挾著懷中人兒的香氣,令他笑容滿溢,一切是如此美好而寧靜。
終曲
知了在窗外叫囂著,屋裡的熱氣使人汗流浹背,文丞佑躺在竹蓆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只覺昏昏沉沉的,身體又熱又冷。
呢喃了幾聲後,一股清涼立時自額頭沁入,驅走了腦內的混沌與沉重,他眨了下眼,喃道:「蒔香……」
「我在呢,來,喝點水。」
甘甜的山泉水自口中滑入,身體內的火很快獲得舒緩,瞅著熟悉的臉蛋與大眼睛,文丞佑輕聲道:「辛苦你了。」他握著她的手。
「知道我辛苦你就快點好起來。」她將水杯放到一旁。
他微笑地望著她擔心的臉龐,「不過是受了熱氣,你別擔心。」
西南的夏天可真是熱,瘴氣又重,不過出去哂了兩天就病倒,他們剛來進已近冬,沒有水土不服、傷風受涼,沒想一進溽夏,倒把他折騰個夠。
「一會兒我給你煎個土方子,是布大娘告訴我的,包你立馬像水裡的魚兒翻騰起來。」她說道,布大娘是她在這兒認識的魚販,個性豪慡與她脾性相投。
他笑道:「只要不翻肚,怎麼都好。」
她瞪他一眼,「什麼翻肚,難道我還能毒死你?」
「你可捨不得。」他笑咪咪地說。
她臊紅臉呸他一口,原以為他是個正經規矩的少爺,這半年她可見識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布大娘說得對,管他是皇子皇孫、王公大臣、富貴俊少還是黎民百姓,男人骨子裡就是色性難改。
「妹子你聽我說,只要把男人那點心思摸透了,包準他服服貼貼的,以後你們倆成親了,大娘教你個十招、八招,讓他上了床就不想下床……」
蒔香捂著耳朵不敢再聽,這兒民風開放、百無禁忌,饒是她這般活潑大方的都招架不住。
在這兒雖然清苦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