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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象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端著茶走過來的靈捷開口。她不想提過去且希望大象能帶些歡笑給她,所以一直靜默地等他說話。這回大象耐不住沉寂地說:“你不問我怎麼找來的嗎?”

“我知道是阿珍告訴你的。”她猶豫一下說。

“她什麼都說了,我想——你不會拒絕我吧!”

“阿珍說些什麼?”她好奇的問。“我——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衛洛青這個人。”大象又說:“你該明白我來的目的吧!”

“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都猜到——你想安慰我。”靈婕苦笑地說:“天呀,我根本不在乎什麼,你不會以為我快死了。”

大象吞吞吐吐地說:“我是說——你忙得沒空回信給我,我想確定你是不是記得我?”

靈捷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看,發現一張眉清目秀的娃娃臉頓時紅了起來。

“我當然記得,來!為我們的友誼乾杯。”靈捷有些歇斯底里以茶代酒的對他說。

“祝你快樂!”大象爽快地喝下茶水說:“也為我的成功乾杯。”

靈捷疑惑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此後,她比以前多了一份關懷外,又開始過去的忙碌生活,每天公式化的上下班,除了趕公車比較盡心外,她覺得自己像塊木頭一樣,不同的差別是她能呼吸、吃飯和睡覺。

父母的世界她插不進去,而她的世界父母也插不進來,雖然彼此息息相關、噓寒問暖,但她總覺礙這是生下來的義務,至於進一步的瞭解似乎缺少一座橋樑。

大家因為忙碌而自顧不暇,誰都在找尋方向以紮根,只除了她以外。

三個月來衛洛青音訊杳無,靈捷僅收到阿珍的來信,和叔嬸常來的問候信。

這一切是構成她的全部生活,靈捷不乏人關心和呵護,她應該很滿足有個大象陪伴。但是她缺少某種活力——比工作的怠厭更糟!她覺得自己愈陷愈深……。那是她心底的結,靈捷不願去碰觸它,更談不上開啟這個結,她承認有人(衛洛青)說她愛鑽牛角尖,也不否認故步自封,卻無法忘掉曾經有過的經驗。

半年過去了,阿珍儘量在信中減少提到衛洛青的事,以免引起她的不快!天知道靈捷仍渴望想知道他的生活,為此她曾經狠狠的咒罵自己。

靈捷斷斷續續的知道衛洛青離開霧鄉回去任教,至於是哪所大學?她不便追根究底的查問,反正那些都已經和她無關。

而大象在他舅舅的公司底下,做了二年的小職員,終於被提升為主任。為了慶祝這件大事,大象回絕她在家裡安排好的飯局,反邀她參加所舉辦的郊遊;那是靈捷第二次碰見於梅芳——風采依舊,永遠是人群中最熱情大方和最出色的女孩,而且仍充滿敵意地瞅著她看。

她一廂情願的認為,於梅芳沒有什麼理由仇視她,所以沒想到替自己解釋一番;尤其是她不知道大象怎麼想?

一年很快的過完,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哥哥郄家明回國,並且和他留在臺灣的女孩結婚。一對新人在蜜月後仍回到男方父母的身邊,以了卻靈捷的父母一樁心願。

靈捷對於雙親指向她的目標,有種精神上的負擔和責任感,幸好沒多久,嫂子翠玉被證實懷孕了,大家又轉移至將出生的嬰兒身上,才解除靈捷有口難言的苦痛。

剛卸下負擔,大象就向她暗示求婚。除了提起目前的經濟基礎和成家的慾望外,還告訴她有個意中人,只是不知道她本人的意思?並且問靈捷是否和他有相同的看法——成家?

靈捷有些懷疑大象說的意中人是自己,又想了一下他的問話。照理說,快滿二十六歲的靈捷,至少心中想過大象的條件不差,又是一般女人結婚的好物件,加上父母對她的期望,她應該會點頭表示什麼?可是靈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