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怎麼會臉上受傷?”
她心中充滿疑惑,人雖然躺在空床上,始終閉不上眼睛。不時的來回跑著操心金喜婷的吊瓶,一直未眠。
後半夜,金喜婷睜開眼睛,羅媽媽正好站在她的床前看液體,平時都在一個單位住著,羅爸爸住院的時候,羅媽媽曾經到財務科拿過支票,所以金喜婷一眼認出了羅媽媽。
當意識到羅媽媽是來陪自己,她不但不高興,反而冷漠的說:“我尿憋了,你把坐便器給我拿來。”羅媽媽一看她面無表情,她感到自己和金喜婷之間有一種距離,那似乎是一個有地位的在職職工和一個社會下層的家庭婦女之間的差距。羅媽媽不敢說什麼,不情願的從床底下拿來坐便器,遞給她。
“你給我用報紙把邊上墊住,公用的東西特別髒。”她冷冷的命令道。羅媽媽趕緊手忙腳亂的按照她的要求做好,金喜婷用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褲子拉下來,羅媽媽把坐便器放到她的屁鼓下。
尿完了,她把褲子拉上來,羅媽媽把坐便器麻利的從被窩裡抽出來,一股很濃的味直衝鼻子。她索性把坐便器朝前舉了一段距離,向門外走去。
她心裡委屈的想:“這姑娘,簡直是欺負人!把我當下人使喚!當民工使喚!明明手腳沒受傷,能走能活動,為啥不下床到廁所上,偏要人伺候。看來,沒名堂的人,也看人下菜,也會欺負人,自己的善良看來毫無意義。”羅媽媽氣憤的想。
天麻麻亮,樓道不斷傳來人走動的聲音,羅媽媽爬起來,去水房用臉盆接了些涼水,提著暖壺打來熱水,倒在臉盆裡和勻,給金喜婷洗了個乾淨臉。
臉洗完,一個漂亮的美人模樣出來了,媽媽看看她,自內心的讚歎,“你真美。”金喜婷白眼珠一翻,“我美不美管你什麼事?趕緊打飯去,我餓了。”
羅媽媽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很無趣,尷尬的把毛巾擰乾,臉盆水倒掉,拿著她給的錢和飯盆,去食堂買了小米粥、包子、小菜,回到病房喂金喜婷吃飽,自己啃了些從家拿來的幹饃饃。
9點以後,金喜婷的同事相繼陸續來探護。金喜婷平時幹財務會計工作,在單位決定著很多人的財經大權,是個有些“社會地位”和不可忽視的人,因此,很多人這時候趁機來巴結、討好她。
儘管她受傷的原因很令人匪夷所思,但是,來看護的人依然絡繹不絕。大家提著各種禮物,包括補品、禮盒,也有各種吃的水果、罐頭、奶粉一類。羅媽媽看在眼裡,心裡羨慕的想,看來有工作的人,生病住院都是一種享受。
每個人來的時候都會耐心的訊問事情經過,金喜婷聲淚俱下給別人講完,大體上出於巴結的目的,每個人都會把宋一琦大罵一頓,給她出氣。
羅媽媽從不斷的講述中完全知道了事情經過,她有些同情金喜婷,心裡琢磨:“都這麼大年齡,還無人疼無人愛,如果有老公,有孩子,還能受這苦,遭這罪?還能受這氣?”
她對這個對冷酷無情的大齡女青年不但不憎惡,還充滿了善良的同情。
一個供應商給金喜婷出主意:“你是受害者,把住院的票拿好,多多的給造些錢,最好讓醫生24小時給你一直掛吊瓶,光掛葡萄糖水也行,反正沒多大副作用。回頭到法院告她,讓她也丟丟人,給你出醫藥費。”“好,這個主意很好,出醫藥費那是肯定了。”金喜婷恨恨的說。
11點多,一個小巧玲瓏的護士推著一個小推車進了她們病房,上邊放著各種藥和高矮不一、大小不等輸液的瓶子,護士還負責給各個病床病人量血壓,送溫度計和藥。她給鄰床忙完,走到金喜婷床前。
羅媽媽迅把金喜婷沒掛吊瓶的胳膊袖子挽起來,姑娘訓練有素的把一切弄好,一邊壓手上的小氣囊一邊說:“低壓8o,高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