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弟子盡數殉難,還讓曲大哥也陪了葬,我……我竟沒去施以援手,唉!一年前,我派向問天去將任我行放出來對付左冷禪。這計劃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洩密。因此,為了不引起任我行懷疑,我事先就沒支會江南四友,只期望演技了得的向問天能隨機應變,妥善處理當時的情況。可是,我又怎能想到你那衝哥會吸光黑白子的內力,而黃鐘公又義烈如斯,慷慨自盡,他……他們都是我的知音好友……而在半年前,我在派你和向問天領著任我行與你的衝哥去殺韋應節時,萬萬沒有料到童大哥會跟著你們一起去見韋應節,更沒想到韋應節這隻白眼狼會出手殺死他,童大哥可與我親如兄弟、多次有大恩於我呀!都怪我,都怪我當初好奇心太盛,忍不住讓韋應節那廝去試練《葵花寶典》;不……不,師父錯得更早,我不該讓那廝當我的替身,以致他把神教弄得個烏煙瘴氣的;或……或許,師父一開始就不該一念之仁,收容這個禍根……”接著她便喃喃自語,回想起那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韋應節來。
這韋應節本是河北滄州的一個小混混,自幼家貧,剛滿弱冠之年便把自己閹了,想要入宮去當太監。可惜他時乖命蹇,到了京城後,沒錢向招收太監的官員行賄,所以進不了宮,連太監也做不成。等他盤纏用盡,只好流落街頭,乞討為生。所幸的是,那時親自到京城調查《葵花寶典》線索的東方不敗遇見了他,看他長得有幾分像自己男裝時的面貌,而且又如此可憐,大起利用兼悲憫之心,於是就把他帶到rì月神教總壇黑木崖上做自己的替身,這也是奪取任我行教主之位計劃的一部分。
初時韋應節感念東方不敗的大恩,而且自己又不會武功,所以不但對東方不敗本人甚是恭敬,即便是假扮她處理教務之時,也是對手下的人客客氣氣,禮賢下士。後來,東方不敗循序漸進地傳他各路武功,從運用內力變聲之術,到五嶽劍法,直至因為好奇《葵花寶典》是否真的只有自宮之人才能修煉及其威力究竟如何,讓他試練《葵花寶典》上的武功。隨著東方不敗對自己信任的加深和自己武功的提高,韋應節漸漸變得飛揚跋扈起來。但他深知東方不敗的武功智謀深不可測,自己絕不是她的對手,因此在東方不敗面前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而一旦東方不敗離開黑木崖,他便對一眾rì月神教的弟子頤指氣使。
待到東方不敗成功奪得教主大位之後,韋應節的胡作非為也跟著愈演愈烈。那些教眾不明就裡,只道是過去平易近人的東方兄弟現在當上了教主,權柄在握,就志得意滿,驕傲自大起來,各人不禁暗自傷心。
然而真正的東方不敗卻正在為了實現自己光大rì月神教、平定正邪仇殺的宏願,rì夜cāo勞,馬不停蹄地奔波在江湖之上、武林之中,一面冥思苦想最穩妥的“一統江湖”之策,一面巧妙地周旋於中原各大門派之間。
後來當韋應節修習到《葵花寶典》第四重時,慢慢明白了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要道,邪功大成,邪氣,已然成了一副不男不女的妖異模樣,再也無法繼續假扮雖然是女兒身,但卻英氣勃發的東方不敗了。於是他開始發起愁來。恰在此時,神教中一個無名小卒楊蓮亭,巴結上了韋應節,為他出謀劃策,找了個相貌跟他有幾分相似但聲音完全不一樣的包學禮來當他的替身。這一下正解了韋應節的燃眉之急,那楊蓮亭也變就一夜之間大權在手,作威作福。
接下來,楊蓮亭更是想出來什麼‘教主令旨英明,算無遺策’,什麼‘屬下謹奉令旨,忠心為主,萬死不辭’等等切口,來奉承韋應節。他越聽越喜歡,到得後來,只要有人不這麼說,便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說得稍有不敬,立時便有殺身之禍。隨著自己手中權力越來越大,楊蓮亭愈發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將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而rì月神教中人均說東方不敗近年來倒行逆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