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我老師反對的,她說過我破例提升姚潔會落人口舌,還會讓你認為我公私不分,是我自己堅持要提升姚潔。”
“你不用幫齊中天掩飾,好,就算是你說的那樣,陶悠悠也是以退為進哄著你這個傻子罷,我要讓行政部取消姚潔的提升。”喬斯亮陰沉著臉伸手按內線電話。
“可以,董事長是最高決策人,我沒意見。”董家聲淡笑,從容不迫,“董事長,我這個總裁親自提拔的人隨時可以免掉,我想不出我可以靠什麼立足,請你也一塊免了我的總裁職務。”
電話叮鈴鈴接通了,喬斯亮卻說不出命令。
董家聲轉身,步履舒緩往外走。
“家聲,陶悠悠腳踩兩隻船,水性揚花貪慕錢財,不值得你愛的。”喬斯亮被打垮了,絕望到極處。
兒子為了陶悠悠,居然連他雙手捧上拼了幾十年灑了無數心血的正泰都不要?
“不准你那樣說我老師。”董家聲回頭,赤紅著眼惡狠狠盯喬斯亮,“我不屑講給你聽,也不屑解釋,但是,為了我老師,我願意多說幾句話。”
“我老師並沒有腳踩兩隻船,她愛齊中天,她拒絕過我很多次,明確說過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是我仗著她心疼我捨不得傷害我糾纏不清,她也不貪財……”
董家聲想起他給陶爸買了青陽的門面房時,陶悠悠打電話回家,她不知接電話的是他以為是陶爸,低聲下氣細語哀求,求陶爸把門面賣了把錢還給自己,她說:
——爸,董家聲還是個學生,他的錢哪來的?只能是和他爸爸要,他情願改姓吃苦也不肯用他爸的錢,你怎麼能安心拿他的錢?把門面賣了,虧錢也賣,連同那二十萬一起還給他,差多少我再借一借,讓他拿回去還他爸。
——爸,董家聲那麼驕傲,那些年,他情願穿裂口的鞋子,書包破了用線縫一縫繼續用,穿人家送的舊衣服,再苦再窮也不肯接受他爸爸的錢,你這麼逼他於心何忍?
她那麼懂他,體貼溫柔照顧他,董家聲哽咽著說不下去。
陶悠悠有那麼好嗎?喬斯亮失神地看著自己驕傲堅強的兒子淚流滿面。
“遇到我老師之前,所有人都嫌棄我瞧不起我,就連姥姥也因為我不拿你的錢而不理我,沒誰關心我,也沒誰在意我,沒有我老師拉了我一把給我生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培養我自信陽光積極向上的意志,我現在也許是個街頭混混,也可能因為打架搶劫犯法等等事進監獄了,如果你還眷念著我是你親生兒子,請你,就算傷害我,也別傷害我老師。”拋下這句話,董家聲大踏步走了出去。
喬斯亮目呆呆看著董家聲挺拔的身影消失,跌坐著椅子上苦苦思索,到底還要不要拆散董家聲和陶悠悠。
陶媽的電話把喬斯亮從沉思中喊醒。
“他大哥,你怎麼還沒回來?湯和菜掐著點做的,涼了不好吃,加熱的也不好吃。”
溫和柔順的聲音在電話裡隔外好聽,喬斯亮怔了怔才想起來,打電話的只是一個保姆,自己如今是無家可歸的孤家寡人。
喬荗山的案子要審判了,譚梅知道找董家聲齊中天和陶悠悠沒用,天天追逼喬斯亮要求他施壓讓陶悠悠撤訴,柔情哭泣追憶往日情愛訴苦種種作態,喬斯亮煩不勝煩,為了躲避譚梅的糾纏,連和譚梅共同居住的別墅都不敢回,現在住在酒店的包房裡。
喬斯亮回到酒店,陶媽殷勤地盛湯裝飯擺出肉菜,一面細聲勸說:“他大哥,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最重要……”
身體最重要,別的人也這樣勸說過,卻沒陶媽說得這麼樸素真摯,喬斯亮感慨地道:“大嫂子,你男人真有福氣。”
“我沒男人。”陶媽有些訕然。
“你男人已經死了?”喬斯亮很意外,陶媽總是笑咪咪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