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白衣女子微微施了一禮。
“不敢當。”炎怡自是知道韓曉在雲國的地位,怎麼敢讓她對自己行禮呢。
雲沁開門見山地進入主題:“我想見見墨夕墨王爺。”
墨夕站了出來,又是一鞠躬:“我就是墨夕,很榮幸能夠見到雲女皇和韓丞相。”得體的舉止讓雲沁與韓曉心中一陣舒服。
雲沁打量著站在她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從眉角中依稀能看出自己的影子,她激動地迎上前去:“你能告訴我令尊叫什麼名字嗎?”
墨夕心中愕然,哪有人一見面就上前問你爹叫什麼名字的?雖然心中在懷疑,她還是回答了:“雲岫。”
雲沁心裡更是激動:“那你知道令尊是哪國人嗎?”
墨夕茫然地搖搖頭,她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國人,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雲沁愣了愣,不氣餒地繼續問道:“你父親沒有說過嗎?”
“沒有。”墨夕很直接地說道,父親到墨家的時候是十歲左右,據他自己說除了名字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什麼國家的人呢。不過爹爹和眼前這位大娘還是挺像的,“不過,我爹爹和您長得挺像的。”
這到是實話,見過雲岫的人都這麼認為。
“當真?”雲沁再次激動地說道,“你爹爹果真與我長的像?那你可知你爹爹的左邊肩膀上有個紅色的蝶型胎記?”
“我不知道啊,我又沒有見過。不過我的左肩膀上到是有一個紅色的胎記,什麼形狀的就不知道了。”墨夕摸了摸左邊的肩膀,父親的肩膀只有她的孃親清楚,不過她自己的肩膀卻知道,當初爹爹還對她說過這事呢。
雲沁那更是激動啊,被口水嗆得直咳嗽,過了好一會終於緩和過來,她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啊?墨夕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問問問題倒是沒什麼所謂,可現在要將身體的某些部位給一個陌生人看,她可是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啊。
“我,我能知道原因嗎?為什麼您那麼關心我的肩膀上胎記?”關於自己的切身問題她當然是要問的一清二楚啦。其他人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雲女皇,那渴望獲得知識的眼神讓誰看了都覺得讓人不舒服。
“事情是這樣的。”雲沁將事情的原本娓娓道來。
四十年前,一場戰爭爆發在雲國和綏國之間。綏國攻陷了雲國的望雲城,守城的王爺是當時雲國女皇的親妹妹,城鎮的淪陷,王爺和王妃以身殉城,留下了十歲的獨子不知去向,有人說死了,有人說還活著,更有人說他出家,長伴青燈古佛。眾說紛紜,當時的雲國女皇曾派出了大量的人馬都沒有尋到失蹤王子的蹤跡,死前將這一任務託付給了當時的皇太女,也就是現在的雲國女皇雲沁。雲沁自幼與這一弟弟的感情很好,每年都在加大力度去尋找,都是毫無結果。直到這次大戰開始,從回國的孟有良口中獲得了一個訊息,於是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希望能從中獲取一些有利的資訊。因此才會讓墨夕給她看看那胎記。
“陛下,非常感謝您不遠千里來到這裡,這點要求墨夕會盡量滿足您,但至於家父究竟是不是您的堂弟,恐怕墨夕現在不能幫您做些什麼。只有等到戰爭結束後,好勞煩您尊駕到鄙府上,與我父親見面,才能確定是不是。但是爹爹記憶失去,到底能不能記起以前的事情,墨夕也不能保證。”墨夕將衣領輕輕一拉,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在左邊肩頭上的那道胎記,紅色的蝴蝶震翅欲飛,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
“是,是,我可以確定你就是我弟弟的女兒。這蝴蝶胎記只有留著我雲國皇室血液的人才有。”雲沁看到與自己肩膀上同樣的蝴蝶,眼淚禁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哽咽地問道,“你爹爹好嗎?他怎麼會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