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了。丹兒。”
我還在與破貓較勁。任詞側過頭來道:“娘娘與你說話呢。”又是使了個術,讓我端莊溫柔地面向天後。
“任詞是個好孩子。就是脾氣倔了些。望你,好好待他。”天后向我敬了一杯酒
我罵不出來,只能在任詞的術下,又飲了一杯。
歌舞起,喧囂深。我隱隱約約聽到小嬋的聲音:“我就說姐姐是個有追求的”
又隱隱約約是衛思的聲音:“人家不僅追求大著,手段也高著呢,你看人投懷送抱那殷勤勁兒,咱們看看都臊的荒呢。”
我淡然地自己斟了杯酒對月一飲而盡。
一個仙使匆匆忙忙奔至御前稟報:“青帝陛下駕到。”
滿座驚譁。
天后娘娘又訝又喜,對任詞道:“這必是託你的福了。”急急讓歌舞歇了,帶了眾人迎了出去。
**在我懷中躁動:“還不快走!青帝來了耶!喂喂,你抓小爺這麼緊幹什麼!大人,大人,這女人又犯病了!”
任詞匆匆轉過身,把我拖了出去。
皎皎月光在上,粼粼波光在下,共同拱衛著那一襲青衫緩緩走來。這一幕,似乎已看過數萬年,在無數次鏡花水月的離夢中。
這一段距離,明明是那麼近,我卻覺得,好遠,好遠,遠的超出了所有執著與堅強的邊疆,遠的需耗盡此無邊長生的所有等待。
可是這段距離終於要走完了。我漫起無邊的狂喜。所有的迷茫,都找到了出路,所有的焦慮,都找到了原因,所有的不安,都找到了歸依,所有的恐懼,都煙消雲散。他在,故此生安好。
他看向我,唇邊是那樣熟悉的笑。有誰在背後推了我一把。我從屋簷的陰影中走出,向他伸出手去,問他:“我迷路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他看著我,可是唇邊的笑點點凝固。他的眼睛那樣冷漠,就那樣輕輕地從我身上挪開,轉身離去。
我奔向他,可是他走的那麼快,我竭盡全力奔向他,仍是追不上他。
我聲嘶力竭地對他喊:“救我啊!帶我走啊!”
可是他再不回首。
那樣漆黑的夜裡,他是我唯一的一線光明。
可是他走了。我的光明消失了。
耳邊有許多聲音吵雜,我心中焦躁如沸,但神識卻掙脫不出那片黑暗。掙扎了不知多久,終於睜開了眼睛。
“姐姐醒了?”是小嬋的聲音。然我人已經回到了任詞的遣雲府中。
我略楞了一會兒,爬起來跌跌撞撞就往外走。
“姐姐你去哪裡?”小嬋阻住我。
“我要去找他。”我推開小嬋:“我原本就是要找他的,我要去找他帶我走。”
“姐姐你瘋了。你我等在青帝陛下眼中不過塵埃一般啊。你去找他做什麼?”小嬋努力要把我按回床上。
“滾開!”我怒喝一聲。想是聲音有些大,將小嬋嚇住了。
我乘機跑出帳篷,向遣雲幻境出口處跑出
可是出口被封住了。
我瘋狂地對著那出口又撞又踢。
“不是吧,女人犯起花痴病來,竟這般恐怖麼?”頭上傳來破貓那像十七八歲熊孩子似的嗓音。
我抬起頭,陰沉沉地瞪著它。
那貓不屑地瞪回來:“嘖嘖,看看這瘋子似的,前兩日也不是這個樣子難不成是腦子摔壞掉了?”
小嬋追了過來:“是呢貓大人,姐姐她原不是這樣的,她原最溫柔不過——呃!”
小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因見我倏然出手,以迅雷不僅掩耳之勢將那破貓的脖頸捏住,接著以狂風暴雨之姿用那貓的腦袋狂砸結界出口。
結界出口轟然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