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妃安靜的佇立在原地,面容上蘊著抹焦慮的深情,離漾明黃色的騰雲刺紋龍靴映入離妃的眼前,她佯裝才看到離漾的模樣,看到皇上後,嚶嚶的窩到他的懷裡抽泣起來:“皇上,臣妾無能沒有找到昭儀妹妹,臣妾想著昭儀妹妹許是回去了。”
離漾眉頭一皺:“回去了?”
緊接著,空氣中孤寂了好久好久。
忽地。
一陣如狂風般速度的腳步直直的朝離辰逸和念清歌他們所藏匿的灌木叢席捲而來,反應敏捷的離辰逸將念清歌迅速保護在身下。
一抹刺目的亮光照亮了黑漆漆的灌木叢。
念清歌長裙的裙襬勾在了樹枝上,離辰逸方才為了保護她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中,兩個人一上一下,動作曖。昧異常,離辰逸心中冷笑。
他們果真尋來了。
離漾頎長的身子背對著月光佇立在那裡,大掌擎著橘色明亮的燈籠,綠油油的灌木叢內,念清歌那純白色的長裙格外的扎眼,刺痛了離漾的龍眸,心,如被一個錘子狠狠的砸了一記似的,鈍痛,悶痛,萬般滋味兒纏上心頭,他竟然覺得手臂有些痠麻,拿著燈籠卻如同捧著萬鼎。
“啊,你們在做什麼?”離妃那驚愕的尖叫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氣氛,她驚愕的眼底下隱藏著興奮之色。
念清歌啊念清歌。
看看這回你如何解釋。
空氣中,離漾的龍涎香氣息愈發的濃烈,一如他的脾氣發起來是收斂不住的,念清歌全身僵硬在那裡,急吼吼的推開離辰逸,離辰逸沒有用力氣壓住她,所以念清歌輕鬆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慌忙驚恐的站在那裡,定定的望著燭光下離漾陰沉的面容,微開唇瓣兒才想解釋些什麼,離漾面無表情的凝著她,眼底似是一層溼潤,是失望,是心碎,是傷心,是難過,念清歌的眼睛模糊了,模糊到看不清離漾究竟是什麼神情。
捉不住離漾最後的表情,離漾將手中的燈籠狠狠的朝灌木叢裡一丟,憤然拂袖離去,只給念清歌流下那龍涎香氣息和他明黃色的龍擺。
“離。。。。。。”念清歌沒能將他的名字喚出口,鼻息間,淡淡散去的是離漾的龍涎香氣息。
那股子味道消散後,念清歌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如同指縫間的沙緩緩的流下去。
隨即趕到的一大波人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場景。
邊疆王,靜竹公主和離雲鶴。
邊疆王怒火中燒的死死的瞪著離辰逸,恨不得一拳將他打倒,靜竹公主又傷心又心疼,她死死的摁著邊疆王不讓他衝動。
離雲鶴將視線在離辰逸和念清歌的身上來回的流轉,眼底流淌著說不出的複雜情愫。
心,捧在天堂,墜入地獄。
念清歌一如這樣,她的腳下纏著巨物似的,但是那顆心早已飛到了離漾身上,她不管不顧,不管他人看她的眼神,不管他人難聽的唏噓聲,撥開了所有的人群,她提著裙襬拼命的朝離漾的方向跑去。
青石板路上踏遍了念清歌的足跡,她的木蹄鞋在深夜裡泛著‘噠噠噠’的響聲,她跑回了宮宴上。
離漾,離漾他並沒有回來。
她跑回了玄朝殿。
離漾,離漾他也仍然不在。
香汗淋漓,她抹去了額上的汗水,將礙事的木蹄鞋握在手中,她提著裙襬朝玄鳴殿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遠遠的她便看見了德公公。
德公公正在闔門,見狀,念清歌心裡一緊,急忙飛奔過去,小手摁在了玄鳴殿的門上,氣喘吁吁的祈求:“德公公,不要,先不要關門,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要見見皇上。”
“婉昭儀,皇上有令,今兒不見任何人,尤其是小主你,所以小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