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的二太太自然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囉嗦,現如今葛大夫把脈才是主要的。
不一會兒工夫,閉著眼把脈的葛大夫就點點頭看了看屋內的眾人說,
“少奶奶看來最近有些個受到驚嚇,擔憂太多,氣血有損,但和方才少爺說的一樣,並無大礙。我等會開個藥方子,照著吃幾日,會好的。”
“受到驚嚇?在府裡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到驚嚇而擔憂?”二太太目送葛大夫走出去到外屋寫方子,轉過頭詫異地望向梁媽問道。
“這都怪我,”溫子良嘆了口氣,“二孃你也知道我當初生病的原委,前幾日想通了,來見秀秀,告訴了她實情,秀秀當時,。。。。”溫子良沒有把話說下去。
二太太情不自禁也點了點頭,照這麼說,也難怪。嫁過來的肺癆相公,突然跑來告訴說為了避婚裝的病,其實身體完好,任誰也會大吃一驚,心裡有些不甘。又喜又憂得出病,也是常理。
從裡屋椅子裡站起來,二太太慢慢走到床前。梁媽在一旁掀起了床簾,看到面色蒼白,氣色不好的少奶奶打算坐起來時,二太太立刻擺擺手,
“秀秀你面色極差,快躺下。葛大夫醫術高明,回頭照著他的方子把熬好的藥喝了,很快會好的。”
示意梁媽放下床簾,二太太轉向溫子良,
“病人既然要多休息,我們就不要再叨擾,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看秀秀。”
看著離開的蔡姨娘和二太太,把一陣風從衣櫃裡扶出來放到床上後,大家都擦了把冷汗。
“葛大夫會為我們證明秀秀的確是女兒之身。”溫子良鬆了口氣,坐回椅子裡,這一關暫時是過了。看了一眼床上的一陣風,溫子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可他畢竟是男子,待在少奶奶的屋裡養傷總是不妥,今晚想個法子弄到我屋裡去,也好一起商量如何和我爹談。”
“你確定少奶奶是處子之身?”二太太自然不會問葛大夫少奶奶是不是男人的愚蠢的問題,如果真的是,剛才葛大夫估計已經會叫了起來。出了屋子,為了不要顯得自己跑來這一趟太過可笑,二太太問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
“你看少奶奶會不會是有了?”
“少奶奶還是處子之身。”葛大夫的回答清清楚楚。
“可是,我們少爺在少奶奶府裡也留過幾夜,怎麼可能是?”二太太不由追問道。
“少奶奶因為知道真相病了,少爺心裡過意不去,多半留在屋裡照顧吧。”葛大夫摸了摸鬍子回答道。
“不可能,不可能!” 蔡姨娘出了門就一直在心裡嘀咕,終於憋不住說出口,
“少奶奶難道不是男人?”
“蔡姨娘,你滿嘴胡言什麼?”二太太厲聲道。
“哈哈哈,”葛大夫大笑了出來。“姨娘是不信任我的醫術嘛?提出這般荒唐的問題?少奶奶若是男子,我就可以做女子了。”
“這不可能!” 跟著二太太屁股後面的蔡姨娘努力想辯解些什麼,可是滿心恨得牙癢癢的二太太實在是不想再見到她,冷笑一聲,
“蔡姨娘,平日裡也知道你心裡很多不服氣,可看你還算老實聽話。這次居然被你幾句豬油蒙了心的話哄到少奶奶那裡,雖然別人不知道為何,可我心裡明白的很。你要是和大太太也好,少奶奶也好,有任何嫌隙,以後再敢拿我當傻子來使喚,雖然我是二太太,我也有辦法要你好看。”
看著拋下自己,氣憤回自己屋子的二太太,蔡姨娘是又氣又惱。
“這不可能,這個少奶奶肯定是個男子,難不成葛大夫被他們收買了?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蔡姨娘咬著牙對珠兒說,“我一定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沒錯。”
穿了普通下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