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姚陶語非吸引著,加上姚陶語非時常與她在一起,除了她好像也沒有結交其的女人。於是她的想法一直是:備胎不去爭取,就永遠只是備胎,既然姚陶語非自己過不了婚姻的這道坎,她就來幫他一起過吧。
所以林隨意一直挖空心思地對姚陶語非好,像朋友一樣,像戀人一樣,有時候甚至像姐姐一樣。直到有一次在街上撞見姚公子與另一個“備胎”購物,林隨意才真的是火大了,頭一次對姚公子發了脾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底線,林隨意可以等,但是絕對不能忍。她平時雖然大大咧咧的,但自問是一個有主意有原則的人,於是悄無聲息地與姚陶語非淡了下來,也開始接觸一些其他的男性。但毫無疑問,姚公子在眾多的男性中是極優秀的,兩人又交好了挺久,想要一時半會便將這個人忘掉,還真是一項挺艱鉅的任務。
“誰說……嗝,誰說我還惦記著他啊!”林隨意吃完麵,又把湯喝了幾大口,這才接過宋織遞給她的紙巾,牢騷道:“我也想四十五度角純潔望天,然後咣噹一下就有一帥哥掉落在我眼前,你覺得可能麼?現在這個世道,肯去相親的只有兩種人:帥到沒朋友的看不上我,醜到沒敵人的我看不上。”
說完,林隨意又吸了兩口泡麵,這才抬起頭對宋織道:“讓我再吃一會,你快去幫我把馬桶栓買回來啦,我最愛你了!”
“太假了!太假了!”宋織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朝林隨意豎了箇中指,“林隨意,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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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宋織拎了個購物袋走回地下車庫,將馬桶栓拿出來朝林隨意捅了捅,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林隨意點了點頭,一邊不客氣地將吃完了的泡麵盒子遞給宋織,一邊隨口問道:“小織,你說這玩意吸力怎麼樣啊?萬一買回去不能吸,我媽肯定又要念叨我了。”
“你試試唄。”宋織接過她手上的垃圾,轉身下車去丟。
林隨意於是點了點頭,然後,可能是上帝不小心將她的腦神經隨意地撥了一把,於是她尊崇上帝的意願,十分隨意地將馬桶栓戳在了身邊的一輛剛停進來的、圓潤的、光滑的車玻璃上。她拔了兩下,發覺拔不下來。
“吸力真不錯啊。”林隨意感嘆。
“林隨意,我發覺你腦子裡的不是坑,是深淵……”轉身走回來的宋織臉都綠了。
這是輛保時捷啊!更重要的是,車主一臉黑線地隔著車窗,看著林隨意一隻腳踩在他鋥亮的車門上,兩隻手奮力拔著馬桶栓的樣子。
由於兩輛車停得挺近,林隨意又站在車窗前,所以車主沒有從駕駛座這一側下來,而是十分貼心地跨到副駕,然後迂迴到林隨意麵前站定。林隨意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做的事有多傻缺,於是完全不敢與面前的人對視,她只覺得這車主海拔真高,把車庫頂上的白熾燈光遮得一點都不剩。
這時宋織趕到林隨意身邊,瞪了目光呆滯的她一眼,朝車主解釋道:“對不起啊,她平時不這樣,今天早晨出門忘吃藥了。”
林隨意一愣,看到宋織側著腦袋朝她擠眉弄眼,立刻悟了過。說起來她犯得也不算是無可恕的大罪,只是間歇性地抽了一小下風而已,車主如果不跟她計較,兩邊立刻就能相安無事。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示弱以及自嘲,於是林隨意點頭哈腰地說道:“是的是的,我平時都記得吃藥的,只是今天早晨突然發覺應該把藥留給有救的人。”
車主的肩膀輕輕抖了抖,然後眯起眼將林隨意的造型打量了一遍,道:“你這造型挺別緻啊。”
林隨意這才發覺自己還保持著拔蘿蔔的姿勢,連忙把腳從車門上拿下來,開始飆汗。
“你叫林隨意?”
林隨意點頭,巨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