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掛起的燈籠架子倒了,砸了不少的人呢,尤其是莊王府惜柔郡主,聽說她差點被火燒死。”
安容眼珠子瞪圓,一臉不敢置信。
沈安溪撅了嘴道,“反正娘聽到二哥說這事,不要我元宵節出去玩了,四姐姐,你肯定也想不到出去了。”
沈安芙坐在一旁,聽到沈安溪的話,介面道,“這事我也聽說了,可憐惜柔郡主臉都燒傷了不少。”
沈安溪不樂意和沈安芙說話,側了側身子,安容搖了搖她的手。
到底是一府姐妹,就算心不合,面上也不能不合,這不是給外人笑話麼。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沈安溪看在安容的面子上,才回了一句,“不出府,就不會倒黴。”
沈安芙心上一鬆。她還真怕沈安溪甩臉子,不和她說話,忙笑著回道,“聽說是兩個地痞流氓引起的,惜柔郡主穿了金葉錦。在夜色下,更是光芒燦爛,引的宵小覬覦,下人和地痞打起來,鬧的臺架坍塌了,上面掛著的燈籠都著了火,將惜柔郡主的裙子都燒了許多,聽路人說,燒出來兩片金葉子呢。”
沈安溪嘴撅著,伸手轉悠著茶盞。似是心不在焉道,“財不露白,太招搖的人總是要倒黴一些。”
沈安芙連連稱是。
沈安芙哪裡不懂沈安溪話裡的意思,一是說惜柔郡主金葉錦太招搖,太晃眼,惹禍上身。
其次,未嘗不是暗指大夫人偷竊安容秘方的事,罵安容不長記性,幫她說話呢。
六妹妹的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小。沈安芙算是領教了,要不是孃親和父親對她耳提面命,她以為就憑她打她們,事兒就那麼算了?
沈安芙勾唇暗笑。得罪了那麼多人,她還想往後有好日子過,只能說她太天真,太傻。
沈安溪端茶輕啜,不欲多言。
沈安芙又要和安容說話,結果發現安容在走神。
沈安溪發覺沈安芙望著安容半晌。她也發現了安容在走神,伸手在安容跟前晃了好幾下,也不見安容有反應。
沈安溪嘟了嘟嘴,推攘了安容一下。
“啊?”安容反應過來道。
沈安溪嗔笑罵道,“四姐姐,你想什麼呢,走神成什麼樣子了?”
安容臉頰微微紅,沒有說話。
看到安容臉紅,沈安溪就自動以為安容在想荀止了,沒再追問了。
安容沒有想荀止,不過想的卻是荀止的真身蕭湛。
安容想到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密道里那二十幾個大箱子。
安容還記得箱子開啟時,那金光燦燦的樣子,結果轉瞬間又湮滅成了灰。
方才沈安溪她們說起金葉錦,安容想起來了,若果那一瞬間,她沒有看錯的話。
那箱子裡裝的十有八九就是金葉錦!
二十多年過去了,錦緞腐爛成灰,可是金葉肯定會完好無損啊。
只是掩藏在灰塵裡,她和蕭湛沒注意到罷了。
安容方才走神,就是在想這事。
她想進密道檢視一二。
可是她怕裡面有刺客,她沒有忘記蕭湛的叮囑,沒事不要進入密道。
安容坐不住了。
安容和沈安溪低語了兩句,便起身去找沈安北。
沈安北聽了安容的話,眉頭微微一扭,“寫信給蕭湛拜年?”
安容點點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沈安北一手探安容的額頭,一手對比自己的,一副安容肯定是病了,不然怎麼說胡話的表情,甚是擔憂。
沒病,她會好好的要他給蕭湛拜年麼?
她可是一定要退掉蕭湛的親事的!
安容越發的不好意思,她拍掉沈安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