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蔡志偉等人,遠處還有王滿江、祝有為等警察。床鋪的另一邊則站著幾個外地人,而且這些人似乎都不是普通人。
女黨委趙芳見郭亮睜開眼睛,第一個開口問道:“小郭,你感覺好些了嗎?”
郭亮還沒有回答,排前面的韓軍就說道:“郭亮,你真是新時代的好青年,好乾部啊。現在我們和幾位記者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你給我們說說。”
郭亮轉過頭,看了陌生的外地人一眼,回頭對韓軍道:“記者?他們怎麼知道的?我可不想出什麼風頭,就那麼一回事。”說著,他裝出很疲倦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韓軍佯怒道:“你以為這就是謙虛?一個人謙虛是必要的,但現在你捨身救人的事實俱在,人家記者同志也是抽時間來採訪你,證實一下村民們所講述的事實,你如果還謙虛,想做無名英雄,那隻會增加記者同志的困難,給組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你必須如實地把今天所發生的事向大家述說一遍。
小郭,你不知道,現在我們的社會太需要你們這種精神,我們太需要樹立一種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有了榜樣,大家就有了奮鬥的目標。小郭,現在不是你謙虛的時候,慢慢說。其實你就是累點,說幾句話沒問題。”
郭亮無奈地睜開眼睛,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野蠻書記。
鎮長羅向陽、黨委委員趙芳等人也忍不住想笑:從來沒看見有人對一個剛醒來的人這麼說話的。
記者心裡也笑了,心道:“現在還沒有說把他樹立為榜樣呢,你一個鎮黨委書記就下結論了,心急也不是這麼急的吧?”
不過,讓郭亮快點說話倒是他願意的,今天遇到這麼一件有重大新聞價值的事件,簡直就是老天開恩,如果能先於省報刊登出來,那他這個小記者就有名了,也許這次還能從這家小雜誌社調到省報呢。他馬上附和著說道:“小郭,我是《農村經濟》雜誌社的記者費詩。剛才韓書記說的對,現在事實都基本情況,請配合我們採訪,以便更好更快地弘揚社會正氣,為農村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做更大的貢獻。”
旁邊一個女記者也說道:“郭亮你好。我是《紹城晚報》社的記者水晴。請接受我們的採訪,謝謝。”
郭亮看著二個記者,說道:“不是我不願意配合你們工作,主要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說實在的,我到現在為止都不覺得我的行為有多麼高尚,更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偉大。”
韓軍見郭亮開始上路,心裡呵呵直樂,說道:“慢慢說,就把你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就行。一個人只要有正氣,哪裡都有閃光點。”
郭亮憋住笑,裝著很嚴肅的樣子說道:“當時的情況很危險,那麼大的洪水,村民不敢下去,都把希望寄託在我們身上,七條人命處在危險之中,我們能不下去嗎?我當時的感覺就是責無旁貸,這是我們的身份確定的。我是國家幹部,又是聯防隊員,退縮和猶豫帶來的是人民群眾對我們個人的鄙視,是對我們幹部品質的懷疑。其實,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即使作為一個普通人,也是義不容辭,那些孩子驚恐的哭泣,把我的心一把一把地揪著,什麼危險什麼顧忌都沒時間去想。特別是朱柏良同志二話不說就撲入了急流,……”
好不容易述說完事實,醫院給郭亮送來了精心準備的晚飯,韓軍等鎮領導和記者們準備去吃晚飯的時候,聞訊拼命趕來的縣報記者和縣電視臺的記者又找郭亮要細節,這讓疲倦的郭亮實在有點煩了,他又不好過於發脾氣,就轉移話題道:“記者同志,你們先休息一下,讓我打一個電話好不?我這次出來了這麼久,領導還不知道我到了哪裡,我得打一個電話給他說一聲。”
郭亮的意思不單單是休息,也是向名義上的領導黎可陽彙報一下。他估計黎可陽回來後見不到自己,而朱柏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