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顯然也挺開心。
陸真真心裡估摸著。她莫不是又跟陳氏兩人商量什麼‘好事’了。
老侯見三姐,忙低了低頭,隨後低聲說道:“我、我就快當爺爺了。”
此話一出,四周先是一片寂靜,似乎大家都還在接收這個訊息,而後是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恭喜之類的話。
陸真真眼尖瞧見,三姐說了幾聲恭喜之後,便低著頭站在原地盯著老侯瞧。只是老侯這時候被鍾想幾跟木子峻還有後來的陳氏三人問著話,沒有注意到。
三姐的那點兒心思陸真真怎麼能不知道,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她可是親眼見到老侯跟三姐兩人藏在內心底的暗事兒。那種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痛苦,確實很令人苦惱,這不她正接受這考驗呢麼!
三姐也是個苦命的,無兒無女,丈夫也去世得早,雖與老侯有心卻礙於重重顧慮不能在一起。“侯叔,這天大的喜事兒,是否想過要好事成雙哪?”
雙喜臨門!在場所有人都回頭盯著陸真真看,四周頓時又是一片安靜。
陸真真從左到又掃視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老侯身上。
老侯被陸真真盯得有點發愣,然後目光看向三姐。
在場的人本就順著陸真真的目光看著老侯,這會兒老侯把眼神落在三姐身上,大家自然而然地看向三姐,瞬間都明白陸真真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三姐渾身一僵,目光閃爍在眾人之間,最後也落在了老侯身上。
老侯有些猶豫地坐在原地,拿著茶杯的手都有點發抖,似乎做了錯事的小孩般盯著三姐看。
陸真真見狀,老侯是在害怕,如今他跟三姐兩個人雖然不能在一起,總算能從容面對;若是這會兒說這件事情不成,那以後兩人見面不是尷尬便的無話可說,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是他們兩個若是不打破眼前的障礙,那麼註定一生只能兩相遙望,無論如何都走不到一起。三姐對自己一家人如何她看在眼裡,更記在心上,所以她希望三姐能幸福。
陸真真俯身向前,在老侯耳邊輕聲說:“侯叔,其實這件事情…長生哥也知道。”頓了頓,又道:“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便是隻能與我乾孃隔河相望了。”
老侯低垂著眼瞼,雙手緊緊握著茶杯,就差沒把茶杯捏爆。
三姐本就站在石臺旁,居高臨下看著老侯糾結的模樣,心裡微微抽痛。想上前說些什麼,身體又似灌了鉛般千斤重。
陸真真看著老侯那般緊張,微微皺眉,回頭朝木子峻眨了眨眼。
木子峻會過意,朝老侯微微笑著說道:“侯叔為人忠厚老實,誰若能與侯叔攜手一生,乃前世修來的福分。”
陸真真見木子峻折返讚美的話令得老侯微微臉紅低下頭去,就知道已然奏效,隨後她忙朝鐘想幾使了使眼色。
鍾想幾得意洋洋笑著說道:“我府中有一管家,年三十有三還未曾嫁人,若是侯叔不嫌棄,我倒是樂意當個媒人與侯叔牽線。”
這話夠絕,才一說完,老侯跟三姐兩人皆愣了愣,隨後老侯忙抬起頭來,“有勞鍾公子,我、我心中實有所屬。”
哦哦哦!這下想逃都逃不掉了吧!
所以說鄉下的人單純,鍾想幾這也只不過隨口一說,瞧瞧兩個當事人立馬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三姐雖然沒開口,但是臉色突然變白,很明顯擔心鍾想幾當真給他家的女管家做媒。
三個人使了使眼色,挑眉得意。陸真真問:“侯叔,何不就大膽了說出來,瞧,我們這不是都站你這邊的麼!”
侯叔看了看陸真真,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個人,最後看著三姐。緩緩放下茶杯站起來,走到三姐身旁,低聲問道:“你…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