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給秀秀孃家送些銀錢過去,還有秀秀這些日子的工錢……我也要照數還給她孃家。”陸真真邊走,便自言自語說道。
木子峻低頭看著她毫無表情的臉。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他似乎也有點責任,畢竟張漢是自己的手下。
兩人一起回到陸家院子,陳落斌正牽著江氏跟陳竟深的手走到屋門口,回頭與陳氏說著什麼話。
陸真真走上前,問道:“舅舅要走了麼?”
陳落斌回頭看了陸真真一眼,笑著說道:“放心,舅舅就住城裡。一有時間便會來看望你們。”
“舅舅可以多住幾日,也好陪陪孃親,她這些年……太牽掛舅舅了,一相聚卻又要離開,想來孃親心裡定難受。”說著,她看向陳氏,見還真是那麼回事。其實她瞭解陳氏,難過捨不得是肯定的,除非陳落斌以後就在元下坊住下。
陳落斌突然回頭很嚴肅地對陳氏說道:“姐姐莫要牽掛,若是實在唸著弟弟,便到城裡來與我們同住。”說罷,他臉色又低沉幾分,雙手緊握成拳。“這次,我定查出但年陷我陳家於不義之人,將之碎屍萬段!”
這話說得有點驚悚,江氏忙拉過兒子捂著兒子的耳朵輕輕揉搓。
陳氏聽罷。眼淚順勢而落。“姐姐知道。就是擔心,若是一切安好。我便也沒什麼牽掛不牽掛的,若是得空……我定進城去。”
陸真真從陳氏的目光中看都了猶豫,她應該是在想著,進城若是碰上陸家的人……!
“舅舅,你進城若是有什麼需要真真相助的可千萬別跟真真客氣,我也很想看看當年的事情到底是誰所為,定要為孃親跟舅舅這麼多年來所受的苦討回個公道!”陸真真說罷。拉過木子峻說道:“舅舅無需擔心,不管是城中富貴還是高官,咱家有個王爺可以壓得住。”
木子峻哭笑不得,伸手在陸真真頭頂上輕輕一敲,“你啊!”
陸真真吐吐舌頭,本來就是嘛,自家有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簡直是浪費!
他們兩個的打情罵俏倒是把身邊的幾個人都逗笑了,江氏微微笑著說:“大姐,那我們……便走了。”
陳氏點頭,“看好深兒,有空一定回來。”
陳落斌跟江氏兩個齊齊點頭,便往院門口邊走邊說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之所以請皇上特赦我不必久留邊疆,便是為了回來與姐姐相聚,只要那件事情辦妥,我便與姐姐蓋座大院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其樂融融。”
說話的空檔,已經到了院子門口,馬車就停在院門口,見到主人家出來,忙拉開車簾,放下蹬腳,請幾人上了馬車。
陳氏站在院門口目送著馬車簾放下,然後伸手揮了揮,似乎是送即將遠離的親人。
陳落斌則是把頭從馬車窗伸出來,大聲喊道:“姐姐回去吧,進屋去吧!”
陳氏邊點頭,邊揮著手,直到陳落斌放下馬車窗簾,而馬車也一路遠去,她這才轉身準備進屋。卻在見到陸真真跟木子峻時想到,“真真,那何家……這會子怎麼樣了?”
陸真真低頭,“秀秀的屍體被孃家的人抬回去埋葬了,何大嫂如何都不願意讓秀秀的牌位進他們何家的祠堂。”
陳氏輕輕搖頭,“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人,人都死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娘,進屋吧。”陸真真說著伸手攙扶陳氏。
陳氏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後院那兩株吊瓜個兒老長不大就爛了,前日我整理卻見有一個乾癟了,心想著把那些個瓜籽兒留著,看看來年種下去還能不能長大個兒。”
陸真真這才想起來,後院那兩株如珠如寶養著的吊瓜,到最後都沒有收成,原因是瓜兒才長到拇指粗一些時,便開始發黃然後爛掉。這曾令她很頭疼,也問過三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