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以要我跟在你身邊。可如今徐家已經沒事了,又何來三媒六聘一說?當初我幫你。你給了我葉神醫,治好了我的啞疾,我爹爹救你一命,你幫著我爹爹置產業,又在太子面前替我表姐的事情轉圜……你並不欠我們的了。”
華惟靖皺了皺眉:“你也說是救命之恩了,哪裡說還清就能還清了!”
徐其容搖了搖頭:“可是我和爹爹都覺得已經還清了啊!”
徐其容道:“我一個小娘子都知道婚姻是大事,你為了報恩要娶我。以後要是遇到自己心悅的人,豈不是委屈了她?”
華惟靖下意識道:“我怎麼會心悅其他人?”
徐其容沒想到華惟靖會這麼的難纏,索性問道:“那你心悅我嗎?”
華惟靖就不說話了。他心悅徐其容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徐家出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徐其容的,說是心悅她,這也說不過去。可要說是不心悅她。換了是別的小娘子。哪怕他欠人家天大的恩情,也是不可能說出要娶人家的話來的。
徐其容這麼一問,他就有些懵了。
徐其容見華惟靖不說話,便有些瞭然,然後嘆氣道:“你又不心悅我,如今徐家的事情已經了結了,你何必再委屈自己來娶我?”
華惟靖想說自己並不是不心悅她,娶她也不是委屈了自己。可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十分確定的。然後便聽到徐其容道:“再說了,到了蜀地,我未必就嫁不出去了。”
華惟靖脫口而出:“蜀地那樣的破地方,能有什麼好人家!”更何況,徐家人是流放到蜀地去的,那些大戶人家官宦之家,怎麼可能願意跟徐家結親!
徐其容也不說話,只似笑非笑的看著華惟靖。
華惟靖有些挫敗,然後扭頭看了眼站在遠處望向這邊的華裕德,轉而開口道:“你和他……”
徐其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跟華裕德的視線對上,立即就明白了,華裕德這是在催促她,應該出發了。於是扭頭對華惟靖正色道:“於我而言,他只是陛下派來送我的花公公,至於你們倆什麼關係,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見華惟靖要反駁,又補充道:“在他眼裡,你對我好,也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他也不至於為了你為難我,更不至於接近我對付你。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華惟靖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心裡騰的一下升起了一股火,過了半響,想著徐其容這一去山高水長,再見不知何夕,才勉強把怒火壓了下去,吐出一句話來:“你記著你這話。”
徐其容失笑:“我何必攪合進你們華家的事情?”
華惟靖忽然就想起當初徐其容對“華惟靖”這個名字膽戰心驚避如蛇蠍的事情來,再想到剛剛徐其容話裡撇清他的意思,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有些難過。覺察到自己難過之後,華惟靖也有些詫異,似乎是不明白這難過因何而起。
雖然難過,華惟靖也只是恍惚了一瞬,他並不想徐其容看出來他的難過,很快就收斂了神色,然後沉聲道:“蜀地艱難,你家裡的人又不是都靠譜的。”然後指了指走上前來的葉臨和葉夫人,“你把他們帶上吧,左右有用得上的時候,我也好放心。”
徐其容其實並不想疑心華惟靖的,她已經聽秋濃說了,當初計劃從太子府救出她的並不是華惟靖,而是華裕德。但是徐其容跟華惟靖認識了這麼多年,華惟靖幫了徐家很多,也幫了她很多,她並不想因為這一件事就疑心了他。這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可現在聽到華惟靖叫她把葉臨和葉夫人帶上的時候,徐其容心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問華惟靖好放心的是什麼。
葉臨是華惟靖的人,可華惟靖是太子的人,太子殿下陳晉鯤恨不得弄死徐家……她得有多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