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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錦和徐其容都恍然大悟。這夫人,應該是霜憐未來的婆婆了。管二夫人生了一張圓臉。一說一笑看起來都和氣得很,慈眉善目的。看霜憐的目光充滿的憐愛,再加上兩家的關係,霜憐嫁過去了吃不了虧。
裕王妃被霜憐這半撒嬌半頂撞弄得哭笑不得,也知道霜憐心裡有氣,乾脆道:“就是跑了也沒關係,除了你三表哥,誰還敢娶你?難不成你真的要留在家裡當老姑婆?也就你二舅母性子好,什麼都由著你。”
徐其錦和徐其容對視一眼,默默的站著,假裝四處看風景。
霜憐嘴一撇,竟然沒鬧,眉眼間也多了一分順從:“母妃何必如此說女兒,女兒都說了今天不會跑。二舅母,你也不幫霜憐說話。”
徐其錦和徐其容聽在耳朵裡都嘖嘖稱奇,以霜憐郡主的性子,斷不會這般“懂事”、“撒嬌”才是。裕王妃卻沒有多少意外,看著管二夫人笑眯眯的拉了霜憐的手,又招呼了徐家姐妹往裡面走。
到了霜憐的閨房,嬤嬤和梳妝娘子繼續給霜憐整理儀容,徐其錦和徐其容一邊吃點心喝茶一邊看著裕王妃和管二夫人聊待會兒訂親宴上的事情。
見徐其錦和徐其容規規矩矩的坐著,管二夫人隨口感嘆了一句,裕王妃笑道:“這裡面隨便哪個,要讓我拿霜憐跟徐家換,我也是願意的。”
管二夫人詫異,還沒聽裕王妃這麼誇過誰,便留了意,給裕王妃使了一個眼神,表示過段時間再打聽。裕王妃想起管二夫人孃家哥哥的長子正十六七歲的年紀,之前說的那麼親事黃了,聽說挺好的人才,就是氣運不好,遇到了女方那樣的渾人。想起平泰公主託她留意的事情,琢磨著錦姐兒這性子和才華,天生就是主持中饋的掌家娘子的料,若不是家境懸殊太大,和凌哥兒倒是相配。管二夫人的孃家家世也不普通,跟徐家雖不門當戶對,可人家若對錦姐兒有意,撮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正想著,婢女忽然進來通報:“啟稟王妃,宮中的小儀蘇娘娘和太子良娣一起來了,張側妃正著急呢,讓婢子來請王妃。”
小儀娘娘蘇華婷不過是庶五品的份位,倒沒什麼,太子良娣蘇青青是正三品的份位,同樣正三品的張側妃接待她們也無可厚非。只是,最近太子良娣在太子面前甚是得寵,連帶著當今聖上都在太子良娣的小姑小儀蘇娘娘那裡歇了幾夜,一時之間蘇家風頭無兩,張側妃怕得罪了東宮,只好派婢女來通稟裕王妃。
霜憐在一旁聽了先皺了皺眉頭:“請她們來做什麼?”
裕王妃看了眼霜憐,想也不想就對那婢女道:“你去跟弗留說,讓她該怎麼著怎麼著,不必擔憂。”
那婢女頓了一下:“娘娘,張側妃素來謹慎。”
裕王妃挑了挑眉毛,道:“那你便告訴她,蘇家要真風頭無兩,何至於蘇小儀依然只是個小儀呢!別說是東宮,就是中宮的人來了,也輪不上本王妃去迎。”
“婢子領命。”那婢女年紀不大,裕王妃這番話她竟聽出了些熱血沸騰的意思,歡歡喜喜的答應著去了。
當今皇后娘娘出身低微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裕王妃曾經對還不是陳家媳的皇后娘娘有恩,再加上裕王爺戰功赫赫,中宮的人來了,裕王妃不親自相迎倒真不是什麼大事。
接著,不斷有婢女進來稟報哪位夫人來了,哪位小姐又來了,哪家的老太太到了。等說到長公主到時,裕王妃站起身來,笑道:“時候也不早了,這便出去吧,不然她們又該說我偷懶了!二嫂是跟我一起出去,還是等元宋來了再出來?”
管二夫人想了想,道:“祖宗規矩不能廢,反正也快到時辰了,我便再等等吧!”然後想了想,褪了一隻自己受傷的玉鐲子,又取了一支剛上頭的嶄新的金簪,分別遞給徐其錦和徐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