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秦氏、林海喜得如得了珍寶一樣,旋熬了米湯與他吃了。林珩精神漸長,被林母摟住哭道:“可苦了我的玉哥兒!生了這麼一場大病!”林珩靦腆笑道:“害老太太、母親、父親、二太太擔心了。”林珩醒來後已有了這三歲稚子的記憶,無非是家裡長輩長相名諱及基本情況,他對自己的處境有了幾分認識。
林海見他如此懂事知禮,吃了這麼大的苦頭後,醒來後還惦記著長輩,心裡更是疼他三分。向來嚴父的他也板不住臉,眼中淚花浮動。“父親且放心,兒子已是好了。”林珩笑著安慰林海。林海的七竅如同打翻了醬料瓶子,千般滋味俱在心頭。“好,好,你好起來就好。”
林母、秦氏摟著林珩,聽他如此乖巧,更是憐惜他,又是哭又是笑。“可有什麼想吃的?你儘管說,祖母與你找來……”林珩搖頭說:“並無。祖母,昨夜雨聲好大啊,害孫兒以為自己是睡在雨地裡呢!”林珩埋在林老太君的脖子處,呢喃說道,微不可聞。可這話對於林母無異是驚天霹靂,勃然色變。
她輕輕地撫了撫林珩的背,說道:“我的好哥兒,你且睡一覺,醒來就百病全消了。”林珩點點頭,乖順地入睡。林母安頓好他之後,留下心腹嬤嬤照看林珩後,命眾人且都退到外間去。秦氏驚覺不對,緊跟著林母步入書房。林母怒道:“大太太,你且去收拾行李,咱們帶著哥兒回姑蘇去。既然有人容不下我們,那我們也別留在這裡遭人嫌。快,去備車,我們這就回姑蘇去。”林母怒道。
“母親,這是從何說起?竟叫兒子羞死了。”林海忙叩頭哭道。“你也且別哭了,問問你的賢妻去!我再容不下這等狼心狗肺之人。”林母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母親,息怒。母親,息怒。都是兒媳的錯。請責罰兒媳。”賈氏跪在地上,哭得一臉梨花帶雨。“責罰你?這倒不必,你且快離了我的地,大家清淨。”林母冷笑道。
一時又命看轎馬,執意要回姑蘇去。林海疑竇叢生,心裡一驚,難道竟是賈氏下的手?不然母親怎會有“狼心狗肺”之語?他看著哭得淚人一般的賈敏,心裡泛起一陣寒涼。這可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她竟是要叫林家絕後不成?“你也別哭。我已叫張海家的前去審問那些丫鬟婆子,你且等著,自不會冤枉了你去。”賈氏一陣心驚,安靜了下來。欲知林母是否有查出幕後毒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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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賈敏金蟬脫身計
張嬤嬤傲然立在石階上,目光森嚴地打量著跪在下頭的丫鬟婆子們,厲聲喝道:“你們如此瀆職,老太太可是大發雷霆,只說要嚴懲。倘若你們老實交代,老太太慈悲,自會給你們一個好去處。若有一句不實,被髮賣到何處去日日受罪那也難講!”她俯□,目光裡惡意閃動,對著一個小丫鬟冷笑道:“許是賣到私窠子裡去呢?”這群丫鬟媽子已經跪了一日,早就嚇破膽了,哪裡還經得起張嬤嬤這般威嚇,哆嗦著說道:“我說!”
“既是如此,咱們就好好分說。昨夜裡,是誰值夜?”
“是奴婢在外間值夜。”秋瑞跪在下頭,戰戰兢兢地回道。她深知此次事發或許其他人可逃過責罰,獨獨她,難逃責罰。
“不是該有兩人值夜,一人在外間,一人在裡間熏籠嗎?還有一個是誰?”
“昨夜本該是奴婢值夜,但因奴婢吃壞了肚子,氣味不雅,怕燻著哥兒,因此李媽媽只教芸溪代替奴婢值夜。”雲縷磕頭道。
“奴婢昨夜裡正要去值夜時,走到院裡黑影處,有一群小丫鬟在玩,突然有個小丫頭叫道‘誰推我跌一跤’,接著有的小丫頭被推倒,有的被絆倒,並沒有看見那後頭搗鬼的人,丫鬟們都害怕驚叫起來,疑心是有什麼不潔淨的東西,四下裡亂跑起來。也不知誰從後頭推了奴婢一把,奴婢顛仆在地,將玻璃手照也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