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辰何在?”
“臣在。”夏四爺自從夏琬兒入宮不久就被升為從五品秘書丞,終於可以進殿參加早朝,不過向來沒有他說話的份,不明白皇上單獨提起他有何用意。
“戶部倉部郎中告老朕已經準了,愛卿從明兒起就去戶部報道吧。”
“臣謝主龍恩。”夏鴻辰大喜過望,雖然都是從五品職位未升,可是戶部是實缺,做得好了前途無量,怎麼會是秘書丞這種清水衙門可以比得。
“好好幹。”皇上破天荒得多鼓勵了兩句。
皇上做事向來有深意,一言一行都會被臣子反覆剖析研究。下了朝,曹柄成和冷貴妃之父昌恩侯爺邊走邊討論,“皇上此舉何意?”
“我們請皇上立後,皇上卻給壓了下來,反而提拔了一個小小的戶部郎中,戶部郎中不足以讓皇上關注,主要是夏鴻辰此人,他是靜修儀的庶叔,也是夏家目前惟一出仕的嫡系,皇上這是要抬舉夏家。”
“夏家商戶之家,皇上再喜歡靜修儀,她的位份也坐到頂了吧?”昌恩侯的政治嗅覺比不上曹柄成,不認為皇上抬舉一個外戚有多大深意。
曹柄成搖搖頭,“難說,皇上向來不按常理,靜修儀入宮半年,一連三升是從來沒有過的榮寵。如果以皇上目前的寵愛生下皇子指日可待,到時候貴妃娘娘的地位就尷尬了。”他娶了昌恩侯爺的妹妹,一早就被拴在了冷家的戰車上,當然若非如此,這丞相一職也輪不到他。
“可惜貴妃娘娘入宮多年竟然一直無嗣,不然也不會讓蕭家以一個長公主就想問鼎後位。”
“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蕭家也不是小小的夏家,而是承恩公府。宜昭容有孕,宮中又有太后撐腰,若此翻能生下一位皇子,一切就都有利於承恩公府。”
昌恩侯眼中閃過不滿,“這麼不易才扳倒段老兒,豈能白白為他人作嫁衣?”
“先靜觀其變吧。”
昌恩侯止住腳步,“我還是進宮去給貴妃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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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鴻辰剛剛回府就被請到夏老爺書房議事,兄弟幾人坐定沒來得及開口,又聽得宮中傳旨了,趕緊設香案迎旨,竟然是誥命敕命,封夏老夫人正二品誥命夫人,夏家大夫人三夫人側二品誥命夫人,讓人想象不到的竟然三房側室秦氏也得了從二品誥命夫人的敕封。
夏老爺送上賞銀打探道,“公公辛苦了,不知宮中的兩位貴人可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夏老爺客氣了。”宣旨的太監十分有眼力,“皇上傳旨時交代過奴才,四位夫人明天進宮直接去修儀娘娘處謝恩即可。對了,修儀娘娘十分思念府上八小姐,特意命奴才傳話,請秦夫人明天一定帶上八小姐。”
“多謝謝公公提點。”
送走了傳旨太監,夏老爺看了眼喜出望外的夫人和大兒媳,不知該喜該怒的三兒媳以及不知所措的秦氏,嘆了一口氣,“秦氏,你回去看顧好璇姐兒,明天萬不可失了禮數,缺了少了什麼直接和你大嫂說。”
“是。”秦氏柔順地回答。
夏老爺很滿意秦氏的乖順,又對自己夫人說,“你平時多關心一下秦氏和八丫頭,修儀娘娘在宮中伺候皇上,可不能讓她再為孃家操心。”
“老爺放心,我有分寸。”夏老夫人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此時一府榮寵都系在秦氏所出的五小姐身上,自然不肯怠慢於她。
從頭到尾沒有人看三夫人一眼,夏老爺帶著三子一孫朝書房而去,走了兩步停下腳步,“杉哥兒,你也來。”
“是。”五少爺夏玉杉不喜不怨地跟在最後面。
進了書房,夏老爺徑自沉默,原本想問四爺進戶部一事,現在看來不用問了,皇上想抬舉夏家之意十分明顯。
大爺夏鴻軒先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