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等在樓下……”
“他想等就等好了。” 慕尋冷冷的,“就算幫他,也要等司馬熹瀚當上太子後再幫,有挑戰的事才有意思。再說,”他頓了頓,“現在幫也來不及了,據我估計,為了獲得北瑞的支援,東祈帝今天就會定了太子之位。”
黑衣人都退下了,只留一個素衣青年。青年有著姣好的容顏,望向紫衣男子的眼睛就如他手中的茶盞般清雅幽靜,卻掩不了眸底的炙熱和傾慕。“主上,您的茶。”
“如冉,”慕尋仍是不抬眼,“你也下去吧。”
話剛落音,慕尋始終望向窗外的眼睛突然瞬間亮了起來,接著嘴角竟是不自覺的勾起了笑。
不過是淺淺一笑,卻讓如冉愣住了。是那樣溫柔又深情的笑,純粹自然,剎那間天朗雲舒。如冉第一次見到男子露出這樣的笑,他的笑,要麼是邪肆的,要麼是陰冷的,要麼是輕慢的嘲諷的疏狂的。他走得太高了,高的快要將自己迷失在山顛的雲霧中。越高,便越空寂,便越想讓自己更高,再讓自己更空寂。可就是眼前這片刻的溫柔,便能叫自己瞬間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即便,那溫柔不是為自己。ˇ﹏。玲ěr整…理
如冉順著男子的目光看向窗外,只見路上有碧衣少年和白衣男子各騎一馬,朝南奔去。如冉一呆,那個少年,竟是那幅畫像裡的少年!那幅慕尋一直帶在身邊、他曾見他一遍又一遍凝視的畫像。而下一刻,慕尋已迅速起身,準備向門外走。
“主上是要追那少年麼?” 如冉來不及思考便脫口而出,“求您不要去,讓屬下替您……”
話還沒說完,如冉就停住了。不是被打斷,而是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本已行至門口的慕尋轉了身,定定望著他,眼神犀利陰冷,像刀。
“我的事,你也敢管?”疑問句卻是肯定語氣。慕尋的聲音沒有一絲表情,“你能跟在我身邊,能活到現在,不過因為你長得有幾分像他。除此之外,你什麼也不是,連他的一根頭髮都不如。” 慕尋轉身,衣袍隨之揮揚,只留一句冰冷的話:“你最好明白這一點,不要自尋死路。”
此時樓下的司馬熹仁也看到了飛奔而去的兩人兩騎。冷笑一聲,復而一嘆,“這京城裡頭,一直逍遙自在到現在的,竟還是老八。”話剛落音,身邊人附耳稟報,“殿下,陛下詔您即刻回宮。”
與此同時,那邊行至轉角的司馬熹逸,也猛然將馬勒住了。後面追上的是李虎,也是低低一句,“陛下詔殿下即刻回宮。”
“逸,你現在就要回去麼?”少年面露失望,“可楓林就在前面了……”
熹逸眉頭微皺,轉向少年的時候卻又是笑的溫柔似水,“小染,我命李虎先隨你去好不好?”
“那你呢?”
熹逸依舊笑著,表情堅定認真,“下次,我一定陪你一起來。”
很久以後,少年仍會想起男子這句話來。縱使時過境遷,最後,他也終究完成了他這句諾言。
楓林的楓紅全紅透了,一大片火紅,像是要燃起來。葉子飄落了近半,地上鋪了一片金紅的地毯。
真是漂亮!沈碧染暗自讚歎,自顧自策馬向前。待下馬轉身,身後竟是空無一人。“李虎!” 他有些奇怪,“你去哪了?!”
還沒踏入楓林,李虎就敏銳的覺察不對。下一刻,他眼神驟變,剛一側身,便有一隻長鞭神出鬼沒的直直向他甩來。
李虎一個翻身,足尖點地,急急後退,這時才方看到來人的模樣。
一身紫衣,邪肆,冷漠,卻依稀勾著笑意。是那種對獵物勢在必得狂傲自信的笑意。
李虎眼神一沉,步出身法,靈巧快速的堪堪避開那條長鞭。接著迅速拔劍而起,劍花凌厲,刺向那人要害。
這幾招,李虎已使出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