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與郭嘉駛向了一邊,小將黃敘隨即跟上,李涉問道:“奉孝何事這般神秘?”
“水域中藏有陷阱!”
“當真?”李涉一驚。望向水域,入目盡是雜草,若真有人埋伏其中,也很難被人發現。
“千真萬確!”郭嘉的語氣肯定無比。
李涉是百分百相信郭嘉的,問計道:“我是否該告知劉表?”
“若要告知劉表,我豈會單獨與主公說,還不如剛才一起說了。”郭嘉無語。
“我該如何?”
“這裡水域寬廣,蘆葦茂密,裡面若藏有精通水道的好手,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發現。”郭嘉一頓。“我在想,是不是該讓劉表就死在這裡,到時荊襄無主,主公也好趁亂崛起,與江東二分荊州。”
李涉有些心動,郭嘉又道:“那時候主公再西進川蜀,北定中原,覆滅江東只在翻手之間。”
“不!奉孝你聽好,我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殺了孫堅!”李涉赤紅著雙眼,“如若不然,我夜不能寐,日日都在自責中度過。終究一事無成,何談天下霸業。”
郭嘉認可的點頭道:“我郭嘉果然沒有看錯人,這才是性情中人啊!”郭嘉頗有些相逢恨晚的意味。
李涉拍拍郭嘉的肩頭,轉身離去。又回到了劉表的身邊。
此番陷阱絕對是針對劉表所為,而李涉站在劉表的身邊,就表示李涉如今就在危險的中心地帶。郭嘉在李壯耳邊輕言幾語,李壯臉色大變,立馬帶著親衛兵跟上了李涉的腳步,就在李涉的不遠之處,以應付隨時出現的危機。
劉表騎馬停於水域之前,微風拂曉,吹的蘆葦擺動,雜草搖晃,劉表雙手開啟,仰頭閉目望天,細細感受這春風之美,直至半響,劉表才回過神來,笑道:“這孫堅惡賊自號霸王之後,他那乳臭未乾的小二更是自稱小霸王,也不想想當年西楚霸王該是何等威風,最後還不是敗在了高祖之手,逆賊之後,怎麼斗的過我這漢室宗親!”
劉表意氣風發,此語霸氣盡顯,野心初露。
李涉安靜的立於一旁,靜靜的看著這滿藏殺機的水域,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事。
“報!竹筏已經造好,隨時可以下水。”一小將來到劉表身前說道。
“嗯,傳令下去,開始渡河。記住,以後別在這樣冒失了。”劉表緩緩說道,語氣有些不悅,似乎是在惱怒小將打亂了他的思緒。
劉表下馬踏上了竹筏,這塊竹筏格外的寬大,是專為劉表所造,武將蔡瑁親自跟隨在劉表的身邊。
一行數十萬人紛紛等待下水,在水域之中排起了一條長龍,此時水域另一邊正有上百人等等觀察著,似乎全是水賊打扮,為首的漢子黝黑剛健,身上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健壯的胸懷,目光陰沉的看著渡河計程車卒。
“周大哥,我們該怎麼辦,是該幫助劉表投靠江東,還是幫助孫堅效忠劉表?”漢子身後是一長像頗為清秀的少年,頭上還戴著白布包裹的頭巾。
漢子沉聲說道:“劉表、孫堅都為當世之梟雄,我們投靠誰都可以,暫且不急,先看看此戰誰能獲得勝利。”
“嗯。”少年一向聽漢子的話,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二人一人叫周泰,一人叫蔣欽,因亂世生活所迫,不得已做了水賊,一次因緣際會之下兩人相遇,頗有些相逢恨晚的意味,隨即形影不離,混跡在了一起,但大丈夫豈可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周泰一直想做番事業,可惜投報無門,周泰因此常有些鬱郁。
蔡瑁親衛走最前面,蔡瑁則與劉表在那最寬大的竹筏之上,李涉跟在後面的一塊小竹筏之上,馬匹似乎有些怕水,李涉可以從馬匹的大眼中看到深深的懼意,輕撫著馬匹頸項鬃毛輕語:別怕,別怕……
李涉這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