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她葉家孫女的身份二十幾年來人盡皆知,鬱仲驍也不是他的弟弟,他的職業,他所代表的鬱家,都不會允許他把出格的事擺到明面上來做。
秦壽笙捏著根辣條充當話筒舉到她跟前:“葉小姐,對於成為首長背後的秘密女人,你有什麼成功的秘訣?”
“滾你!”葉和歡氣樂了,拿過抱枕就往他身上招呼。
兩人鬧騰累了,一起靠著沙發坐在地上。
“還記得陳浩嗎?”
葉和歡扭過頭看秦壽笙,陳浩,簡直是她的噩夢,她當然不會忘,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提到這號人。
秦壽笙說:“我們班上次同學會,有人說他去年出獄了。”
“是嗎?”
“你絕對猜不到,他老婆是誰。”
秦壽笙本來還想故裝裝神秘,但見葉和歡興致乏乏,索性一股腦全說了。
“就是你們宿舍那個周蔓,聽說混的不錯,在一家服裝外貿公司當設計師,偏偏瞧上了陳浩,她跟陳浩今年五一扯的證,大夥兒都在說,你這個室友不是腦子被門板夾了就是被驢給踢了。”
周蔓的長相,在葉和歡的記憶裡已經模糊,但葉和歡還記得周蔓對陳浩的那股執拗。
或許真像她當年自己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業障。
陳浩是周蔓的業障。
鬱仲驍何嘗不是她這輩子跨不過去的坎,註定栽倒在裡面爬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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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葉家發生了另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葉靜語尾七過後,殷蓮的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根據梁阿姨的描述,太太每天還是自己做早餐,一做就是三份,有時候她還看到太太坐在那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等她走近才聽清楚太太喊的是‘小語’。
殷蓮活在了自己臆想的世界裡,幻想葉靜語還沒過世,葉贊文也還沒搬走。
這兩個月,葉贊文去虹德苑的次數已經屈指可數,甚至連大院也不太回,更多時候是宿在公司的休息室。
男人總拿工作來逃避生活中的負面情緒,現在的葉贊文就是這種情況。
如果說曾經的殷蓮是朵解語花,那麼現在的殷蓮,在葉贊文眼裡就是一切罪孽的化身。
意外就發生在一個週末。
葉和歡接到電話時,葉贊文已經鮮血淋漓地被抬上救護車。
至於動手砸人的殷蓮也被保全制服送去了派出所。
葉贊文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被砸破了頭。
據現場的文員繪聲繪色的講述,一個瘋女人突然從電梯裡衝出來,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跑進葉董辦公室,然後是一陣激烈的碰撞,等眾人趕過去,只看到殷蓮目光呆滯地站在那,腳旁邊是一地沾了血跡的花瓶碎片。
得知事情經過的葉紀明黑了臉,但還是請律師去派出所帶出了殷蓮。
殷蓮被直接送回虹德苑。
第二天一大早,梁阿姨的電話就打到葉家,話都講有些不利索,因為殷蓮半夜裡給自己剃了個光頭。
梁阿姨早上推開主臥的門,只看到一地的頭髮,還有背對著門坐的殷蓮。
當葉和歡聽樊阿姨說殷蓮吵著要當尼姑,不是不驚訝,這樣瘋瘋癲癲的殷蓮,比韓敏婧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是給靜語小姐祈福。”
樊阿姨忍不住嘆息,就差沒感慨一句造孽。
…………
葉紀明的感冒痊癒後,葉和歡打包好自己的行李,買了高鐵車票去豐城。
“爺爺,我走了。”離開前,她特意去書房跟葉紀明道別。
葉紀明自顧自作畫,看都沒看她一眼。
葉和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