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已經滲透到景洪那邊的話,那勐海和勐臘都不可能獨善其身,可是我們前陣子才剛端掉一鍋,這才多久啊,怎麼又露頭了。”
沈平蕭:“他們經常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出事了推個替罪羊出來擋災,畢竟我們也只有權力處置非法入境的團伙。”
葉楓深思熟慮後叮囑道。
“你就一個人,別貿然行動,我聯絡景洪那邊,再順便問問勐臘那邊什麼情況。”
“好。”
結束這一通電話,沈平蕭馬不停蹄得趕回去,顏辭就在米線店的門口等他。
她看著沈平蕭回來的那個方向,臉色微變。
來的路上她注意過指示牌,公廁在那頭,他卻是從反方向過來的。
沈平蕭有事瞞著她。
“接下來去哪?”
“去前面隨便轉轉吧。”他主動牽手,“別走丟了。”
前方的街角,一黃衫牛仔褲的女子頭纏方巾,地上平鋪一塊老粗布,上面整齊堆疊著深褐色的老式手工椰子糖。
他們手牽手經過的時候,那名女子忽然站起來,遞上來一塊糖,用帶著濃重西南口音的普通話叫賣。
“嚐嚐看,好吃的。”
沈平蕭全程都把顏辭擋在不靠近她的那一側,但是還是在女子動作的時候,下意識把她的手往身後挪了挪,甚至防禦性得不讓她靠近顏辭。
顏辭察覺到了這些細枝末節,仰頭欲言又止。
沈平蕭伸手接下了那一小塊椰子糖。
“謝謝。”
女子又遞來一塊,想要給顏辭,還是被他收下,頭也不回得領著人離開。
他把兩塊椰子糖小心翼翼得用紙巾包裹住,塞進了口袋裡。
“沈平蕭,你緊張什麼?”
“沒什麼,別亂吃這種免費的東西。”
“那你貪什麼小便宜?”
收了人家的贈品,卻沒照顧人家生意,這種行為也不厚道。
還未辯解,沈平蕭來電話。
“我去接個電話。”
他神神秘秘得走開,顏辭也並未追究,只是就近尋了個陰涼處等他。
茶餘飯飽,明晃晃的日光曬得她直犯困,便靠在一邊閉眼捏了捏眼角緩解酸澀。
“噠噠噠……”
她聽見身後的狹窄的巷子裡傳來腳步聲,一股強烈的不安從心底升起,回頭去找聲音的來源。
兩個五磅三粗的壯漢僅離她幾步之遙,眼睛直勾勾得注視著她,興奮到掩藏不住貪婪醜惡的笑容。
另一頭,沈平蕭還在與葉楓通話。
“勐臘那邊來的線報,上個月我們端掉的那一窩,身份已經確認,是柯倫邦g集團花姐的人,這陣子打洛口岸算是消停了,這波人估計從磨憨那邊滲透進來的,還不知道是哪邊的,數量不會太多,景洪那邊已經有反應了,你自己注意著點。”
“好。”
這一次,他掂著口袋裡的椰子糖,再回去找顏辭的時候,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