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稍有些疑惑地看著瘸四喜。
瘸四喜笑了笑,又給朱小君上了支香菸:“上次你幫我洗白,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這樣吧,咱哥倆找個地方,邊喝邊聊。”
說著,瘸四喜開啟了他辦公室的櫥櫃,拿出了兩瓶酒來。
“這酒啊,我已經給你預備了快半年了,可是,左等你不來,右等你還是不見人影,唉,四哥這個著急啊!”
朱小君笑道:“酒越擱越醇,有什麼好著急的?”
瘸四喜道:“說著話,你可就外行了。我先不給你解釋,等你喝上了,品品這酒怎麼樣,我在給你說為什麼會著急。”
也不用等到中午飯點,瘸四喜帶著朱小君來到了他公司附近比較熟悉的一家店,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幾個菜,瘸四喜為朱小君斟上了酒。
酒一出瓶,朱小君便嗅到了迎面撲來的香氣。
“是茅臺?不,不是,茅臺沒這麼香!”朱小君說著心中的感覺,不自覺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醇綿潤滑,前香幽雅而後香悠長,入口可生津,入喉且柔溫,好酒,確實是好酒。”
瘸四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覺得這酒跟茅臺比……”
朱小君放下了被子,拿起了瓶子:“這酒啊,我覺得應該出自於茅臺但高於茅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茅臺鎮的某個酒窖的產品吧!”
瘸四喜向朱小君豎起了大拇指:“那你給個價唄!”
朱小君拿起酒瓶對著瓶口嗅了嗅:“孤陋寡聞,哪敢隨便定價?不過,以這酒的品質,賣個兩倍三倍的茅臺價應該是合理的。”
瘸四喜點頭應道:“這酒啊,是我從一個玩酒的朋友那裡厚著臉皮訛來的,茅臺鎮地產酒,養了二十年整,半年前剛出了窖頭。君弟對養酒熟悉嗎?”
朱小君搖了搖頭:“聽說過,但不懂!”
瘸四喜笑道:“你不懂就好,因為我也是道聽途說,這酒啊,釀成之後,繼續放在窖口中定期用一些酒菌什麼的養著,那可比單純的封存要好得多。我那位朋友是個好酒之人,三十年前跑到了茅臺鎮拜了師,專門養酒,他養出來的酒,一斤賣上個三五萬都是稀鬆平常,咱們今天喝的這個酒,就是他養了二十年的茅臺。”
朱小君端著酒杯唏噓道:“怪不得聞起來也好喝起來也罷,都覺得像茅臺,但又比茅臺還香還醇……不過,這又跟著急有啥關係呢?”
瘸四喜解釋道:“這酒在窖口裡養著沒問題,但是一出了窖口,最多能防止半年,過了這個時間,酒的品質就會下降。”
朱小君道:“明白了,這就跟有效期似的。”
點的菜上來之後,瘸四喜舉起杯跟朱小君碰了下:“呂保奇成名之後,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漂白,可最終呢,還是黑的。我瘸四喜能有機會徹底洗白,這機會,可是千金難求啊,我不求今後就一定能脫掉江湖人的這張皮,但是,江湖事我卻再也不願意沾身。所以,我可以毫不心虛地對你說,保奇地產遇到的事,跟我瘸四喜絕無關係。”
朱小君喝著酒,點著頭:“你說這話,我信!”
瘸四喜又嘆道:“不過啊,這只是主觀上的說法,在客觀上,我還是脫不了干係,因為二雷子那幫人畢竟是我曾經的兄弟,對內,我說過再也不問江湖事,願意脫身的弟兄,跟我一起做物流,不願意脫身的,以後見面是朋友,但對外,我的這句話卻始終沒機會說出來。我不說,二雷子他們也不願說……我也是騎虎難下呀,說了這句話,可能我再也沒有擺脫江湖事的機會了!”
“他們要對付你?”
“他們一直在對付我!”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瘸四喜也不管那酒可是得來不易,性情所致,不由地暴殄天物,勐然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