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待走近一看,朱小君頓時火冒三丈,因為他看清楚了那服務生原來竟是周兵。
這個老貨雖然曾經三番五次陷害過自己,最後一次還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朱小君沒有那麼小心眼。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這周兵曾經是跟他一家醫院一個科室的同事!
遠在這片海島之上,他跟周兵可不就是最鐵實最地道的老鄉嘛。
我的老鄉,哪容你們這兔崽子任意欺負?
走上前,朱小君一把抓住了正顫顫巍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周兵,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
“朋友,你這雙皮鞋和你這身衣服,開個價吧,我朋友不小心,把飲料灑在你身上,這是他不對,應當賠給你!”朱小君笑眯眯地對那耍牛逼的傢伙說道。
身後的周兵當然認出了朱小君,驚喜之下,又有些為朱小君擔心,於是在背後偷偷地戳了下,想給朱小君提個醒。
朱小君轉過身,拍了拍周兵的肩膀,示意他只管放心好了。
那個耍牛逼的傢伙一眼看上去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長相和膚色都表明了這貨是個混血,至於怎麼混成的,這倒有些難度。不過,從這貨的身材以及額頭上的一道傷疤看,應該不是個普通人。
“賠錢?好吧,五萬塊,少一毛都不行!”
那夥一開口,朱小君便笑了,他原以為這種貨色或許聽不懂漢語,還想著是不是讓周兵做個翻譯,卻沒想到,這貨不單聽得懂,說起漢語來還挺滑溜。
朱小君袖子一卷,擼下了手上的一塊腕錶:“江詩丹頓,戴了半年多,就算給你打個對摺,也值你們大馬幣七八萬了,怎麼樣?”
那貨也是個識貨的人,接過朱小君的腕錶,看了看,然後露出了笑容:“這還差不多,好了,老子就放過你們了!”
朱小君撇了撇嘴,一把拉住了正欲轉身的那貨:“你放過我們了?可你問過我沒有,我打算放過你嗎?”
那貨轉身瞪眼,喝道:“怎麼著?還想怎麼麼樣?”
朱小君笑了笑:“我朋友弄髒了你的衣服鞋子,我陪了錢,可以打了我朋友一頓,這帳怎麼算呢?”
那貨一聽,樂了:“要不,咱們倆打一架?”
身後的周兵頓時緊張了,不住地戳著朱小君的後腰。
可朱小君等著的就是這句話。
“好啊!既然你都已經開口了,我要是不答應,那多不給你面子啊!剛好這兒不是拳場嗎?咱們就借來用用,也算是為今天的拳賽做個墊場,如何?”
如果朱小君生就的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或許那貨會被當場鎮住,可朱小君生的偏就是慈眉善目的模樣,尤其是笑起來,更是充滿了一股子書生的味道。那貨顯然是被朱小君的樣子給迷惑了,居然點了點頭,接受了朱小君的邀約。
借場子打一架,這對地下拳場的老闆來說,雖然有些新鮮,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因此,當其他的服務生通知了拳場的老闆後,老闆帶著幾名手下匆匆趕來的時候,禁不住對這二人充滿創意的解決問題的方法點了一個贊。
“你們拳場打比賽是個什麼規矩?”朱小君跟拳場老闆做了個點頭招呼,然後問道。
拳場老闆答道:“打滿十分鐘,生死由命。”
朱小君做了個害怕的樣子,吐了下舌頭,扭頭對那貨道:“咱倆也就是切磋一下,不至於生死由命吧!”
這原本是朱小君隨口的一句戲謔,可是聽到了那貨的耳朵裡,卻理解成了朱小君的怯場。
“放心,老子不會打死你的,最多也就是打斷你一條腿!”
朱小君笑著點了點頭:“嗯,聽到你這句話,我心裡就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