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點,如果硬性的給周兵定了罪,同時也把劉躍進關了起來,那麼這件事必然會在腫瘤醫院掀起軒然大波,而那兩位女受害人以及朱小君,就會受到第二次傷害,而第二次傷害的程度,甚至比第一次傷害還要大上個幾倍,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法律,應該是伸張正義的。
但法律,更應該是保護受害人的。
二中隊的人心裡沒譜了,只能請示大隊長和政委。
領導們最後還是從保護受害人的角度出發,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教育罰款了結事端。
當然,這個決定是要徵求受害人意見的。
朱小君當時對警方的人聳了聳肩,說:“你們做的是對的,不過,我希望你們要多罰點錢,不然的話,那也就太便宜這些壞人了。”
警方的人回答說:“那是當然,這罰的錢一多半也是補償你們受害人的。”
許月對警方的處理意見同樣沒有異議,從她的心思講,若是當時劉燕沒參與進來的話,她倒是願意受到第二次傷害,因為這樣一來,那個朱小君就會被自己牢牢地攥在手掌心了。可是,劉燕卻也是受害人,事情若是傳出來,她難保朱小君最後會被劉燕搶了去。
至於劉燕,她的想法更奇妙,她甚至有時候會夢到周兵和劉躍進嫌棄錄下來的影片不夠清晰,從而又一次給她和朱小君的酒裡下了藥。若是真把周兵給判了幾年,那她的這種幻想不是更不可能實現了麼。
女人,果真是來自於火星的異種動物,其思維,就是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
既然三位受害人都沒有意見,那麼警方也懶得在給自己找麻煩,對周兵做出了拘留十五天,罰款五萬塊,同時補償三位受害人一人五萬塊的處罰。
同時把劉躍進也拘留了十五天,罰了兩萬塊,同時責成補償給三位受害人每人兩萬塊。
醫院的兩位大主任同時被警察給拘了,對這事,醫院怎麼也得出面過問一下。
警方含混其辭,只說了這兩人嚴重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拘留和罰款都是有法可依。
吳東城立即為這事召開了院常委會,在葉兆祥缺席的形況下,做出了對周兵劉躍進二人除名的決定。
這一天,距離朱小君和呂保奇做出十天約定的那一天剛好是十天整。
手術室中,剛做完了一臺手術的朱小君找到了劉燕。
劉燕表現的很正常,就像那晚在辣不怕飯店中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跟朱小君有說有笑。
“嗯,你舅舅,我跟你舅舅做了個十天的約定,今天就是第十天了,可是你舅舅卻一直沒聯絡我,我,我想透過你聯絡一下你舅舅,好麼?”
劉燕抿嘴一笑:“下了班,你跟我走就是了。”
短短兩三句話,朱小君卻緊張地出了一身的臭汗,等劉燕擺動著輕盈的身姿去了另一間正在手術的手術室的時候,朱小君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天哪,這是怎麼啦?一向在美女面前能把厚臉皮發揮到淋漓盡致登峰造極的朱小君這是怎麼啦?居然會如此緊張!
下午下了班,朱小君早早地等在了手術室門口,待劉燕出來的時候,朱小君又是一陣莫名的緊張,連正眼看一眼劉燕的勇氣都沒有。
劉燕也沒說話,衝朱小君揮了揮手,便在走在了前面。
朱小君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學生跟在班主任身後一樣,乖乖地跟著劉燕來到了醫院大門口。
剛一出來,一輛白色寶馬便緩緩地停到了劉燕的面前。
沒錯,這輛寶馬正是朱小君第一次追劉燕的時候看到的那輛寶馬。
“馮叔,今天讓我開車行麼?”劉燕俏皮地繞過了車頭,站到了司機的一側。
從寶馬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