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也許是葉風在這個世界上最為珍重的人,而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無疑是極為重要的,當真拉著一個看似未成年的小女孩到她面前說是自己女朋友,不知道那個一貫傳統的母親會不會把自己趕出家門。
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和簫曉嬉笑打鬧,也可以容忍其刁蠻任性,只是今天她所提出的計劃卻遠遠越了自己的底線。
從來平和的大叔竟然生氣了,簫曉聽著那仿似怒吼般的聲音,也是心驚膽戰,抬眼掃視一下大叔,頓時被一股難以名狀的懾人氣勢逼回。那種陰沉恐怖的表情一時激盪著少女的心房,令之身體也是有些瑟瑟抖起來,而眼眶中更有幾滴晶瑩的透明液體打起了轉轉。
………【第七十一章 告一段落】………
有著與眾不同經歷的人總有著與眾不同的思想。葉風便是其中一個。
一個經常飲血的殺手往往是寂寞的,所以很多時候選擇用酒精,女人來麻醉自己,只是時間長久之後,亦是麻木。隱隱間,在這個世上,好像沒有幾人值得自己去關心。親情無疑成為了至死信念之外的唯一寄託。
所以葉風一直試圖去掘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兄弟姐妹情。恰在此時,簫曉出現,就如青年男女間一見鍾情般,從她離家打電話求助的那一刻起,便有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奇妙感覺,越友情,接近親情,卻與愛情無關。
於是乎,在不知不覺中,扮演起任勞任怨的苦哥角色,而目的不過是取代簫曉心中那個逝去的哥哥,這也算是現在自己為數不多的願望之一。
只是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微妙關係的葉風,更多的時候選擇去毫無理由地包容呵護那個女孩。所以對於曾以苦澀野果為食的他來說,吃下那幾塊味道極差的菜餚也不是無法忍受。
不過即便如此,簫曉在自己心目的地位比之母親也低了很多,很多。這本就是位於兩個位面的人物,根本就沒什麼可比性。
葉風在父親面前可以盡顯本色,可是在母親面前,他只想展現最好的一面。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入伍前,經常因為打架而流血不止,可一旦到了母親面前,卻也要咬牙把傷口壓緊,不露一絲痕跡,這之中雖也有敬畏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不想母親因為自己的調皮而生氣。
雖然經歷十年的磨礪,可是這種深深鐫刻於心底中的觀念卻沒有一絲變化。
如若領一個二十多歲的媳婦到母親面前,即便再醜,再是不合母親的心意,她也不會反對,可是換成簫曉的話,卻是萬萬不行,閉眼光聽話語也知道這個女孩似乎還未成年,而母親的職業便決定了她對早戀的深惡痛絕。
自己那個父親口無遮攔,不知道是否已把簫曉的年齡透漏出去,當真被母親知曉的話,自己立時就會變成勾引未成年少女的罪魁禍。雖有血濃於水一說,但自己的形象絕對會大打折扣,這是葉風最不能接受的。所以才會驟然嚴肅起來。
那種陰冷表情幾近曾經殺人時的氣質,豈是簫曉這種沒見過大世面的小女孩能承受的,雖也知道這大叔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身體也是嗖嗖寒,不自禁地,竟然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
這便是用鮮血堆砌而成的獨有氣勢,葉風微微收攏怒意,也是暗暗責怪自己太是張揚了,對這樣一個小丫頭大吼大叫,也是有些不妥。
“丫頭,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並不是想責備你。”葉風輕撫了一個旁邊女孩的長,淡然道,雖是安慰,卻也沒有了往日那種和氣。這個丫頭的個性太過刁蠻,現在也是開始懷疑原本的做法,一個出入娛樂場所,又能安然住在陌生男人家裡的女孩,只能用叛逆和單純來形容。一味的順從她,也許便是害了她。
只是這番舉動卻使得簫曉嬌軀忽而一震,不自覺地往旁邊躲去。
在她的印象之中,葉風就是個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