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堂主若是責罰怪罪下來,我和老張自該全數扛著,絕怪罪不到你頭上,這個刑部的小鱉孫更不敢拿你怎麼樣!”
說完,朱絲侯斜起豹眼,瞪向了王司察,他微昂著下巴,一副你敢動手看看的勇武神情。
這朱猛男還挺暖挺仗義的,即使對我這樣的下屬差吏也懂得知恩圖報,是個值得深交的人,如此看來,我的天精丹十有八九已是穩妥了……
“朱上差無需言謝。”陸人傑心頭暗喜,開口回道,接著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冷靜從容地安撫他道,
“請放心,毒蓮道人雖死,但屍體還在咱們手上,人是卑職殺的,卑職自會盡力找出些線索來,不會輕易讓倆位大人受到上邊怪罪責罰。”
這些犯案者謀劃細密,今日出來行動時既已知道喬裝縮骨,又豈會輕易在身上帶著線索……朱絲侯心頭暗暗失落地嘆息,嘴裡卻沒說出來。
“哪裡來的混賬東西!此人乃本官耗費多日好不容易才追查到的重案嫌犯,你這混賬竟就這樣將他一刀殺了?”
突地,遠處傳來了一聲震怒斥罵。
陸人傑聞聲,被驚得從煉獄世界抽離而出。
他回過神,收回剛擲完刀的動作,轉過頭,只見是個油頭玉面的刑部朱衣官差,正拎著刀站在幾丈外,氣勢凌人地指著他怒目大罵。
看樣子刑部那處戰鬥也才結束沒多久,來人正是朱絲侯先前所言的那位刑部司察王觀雲,他似乎也是有些忌憚道人屍體噴出的毒血氣霧,就遠遠站著朝陸人傑口吐芬芳,也不敢過來細瞧。
陸人傑環顧一圈,劉志剛不知何時已經從草叢爬起,正在遠處檢視被陰煞鬼氣擊飛的四個下屬緝魔吏的傷勢,倆斬魔衛也正跪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暫時沒上級站出來說話,那便只得自己外交斡旋了。
這人雖是刑部司察,和斬魔司總衙的堂主一個級別,但卻是和斬魔司爭業績爭得頭破血流的死對頭,聽朱絲侯先前的語氣似是與他有仇,加上說話又沒素質,我不能示弱將他慣著……
陸人傑淡淡打量一眼對方,輕飄飄地開口回道,
“怎麼?一刀殺了你不滿意?要不我再補上一刀?”
“你……”
王觀雲被陸人傑這裝傻充愣得極具挑釁的話術氣得胸膛一通起伏。
“……本差說的重點可是一刀兩刀的問題?重點是你這混賬為何膽敢將我刑部追緝的嫌犯殺了?信不信本差這就將你這嘴碎的混賬就地正法!”
他橫眉震怒,揚起手中鋼刀,氣勢咄咄逼人。
“嚯!王司察這還真是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啊!白虎堂斬魔衛在此,你今日敢動我斬魔司的緝魔吏一根手指頭看看!嘔……”
這時,一旁地上的張德帥終於爬起身,他繞開地上的死屍,摸出一枚刻有“斬魔”二字的腰牌舉起,開口替陸人傑硬聲回道,剛說完便忍不住又彎腰嘔吐出了一口膽液黃汁。
這時,朱絲侯也已起身來到陸人傑身側,一臉劫後餘生的驚險神色,開口誠懇謝道,
“多謝陸兄弟剛才果斷出手,沒想到這道人還有這等底牌詭術,噴的這口怪氣太過邪門,我體內武夫血氣竟都難以抵擋,若非你這一刀及時,我和老張恐怕性命難保,你別擔心,你是為救我二人才致這案件線索斷掉,後續堂主若是責罰怪罪下來,我和老張自該全數扛著,絕怪罪不到你頭上,這個刑部的小鱉孫更不敢拿你怎麼樣!”
說完,朱絲侯斜起豹眼,瞪向了王司察,他微昂著下巴,一副你敢動手看看的勇武神情。
這朱猛男還挺暖挺仗義的,即使對我這樣的下屬差吏也懂得知恩圖報,是個值得深交的人,如此看來,我的天精丹十有八九已是穩妥了……
“朱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