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兒一笑,道:“你是阿郎的人,照顧好阿郎便是了。這兒有其他人就足夠了。”
高力士連忙躬身道:“玉兒夫人,殿下對奴婢太好了,奴婢無以報答,奴婢只想多做些事情。”
武玉兒心中頓時明白,便說道:“我聽說阿郎讓你去家學讀書。你可去過?”
武柲一直覺得,太監這一類人是很悲哀的,如果可以,他定要廢除太監製度,於此同時也廢除皇帝三宮六院的制度,當然他在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之前,只能允許這些人存在。而高力士。在相處了這幾年之後,他發覺這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孩子,他便讓他可以在閒暇之餘去王府家學,平時多讀讀書。
但高力士一直沒有去,由於武柲想的事情很多,便不再上心。
武玉兒也只是在床頭聽到過武柲的計劃。所以武玉兒才有此一問。
高力士苦笑道:“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好殿下,讀書之類的從不敢設想。”
武玉兒便笑道:“力士,你跟隨阿郎已經有好幾年了吧。阿郎讓你讀書,定是希望你不只是成為一名好奴婢,更是要讓你能夠懂得很多東西。我想阿郎他必有深意,你切不可辜負了阿郎對你的期望。”
高力士一陣侷促不安,臉色漲得通紅,武玉兒見高力士心動,便說道:“這樣吧,你先陪我把這清單上的東西都置備齊了,替我送過去,然後再來找我,我帶你去家學,你若無事,每日便可去家學聽聽,即使聽不懂,那些孩子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嘲笑。”
高力士眼圈一紅,便拜道:“奴婢謝過玉兒夫人大恩。”
於是,武玉兒便叫來一名管事,把清單上東西已經在倉庫中有的勾畫出來,沒有的便讓管事之一沈管事去採辦。
清心書院這段時間還在放假,除了一些西方和天竺的學者之外,很多人便不在書院了。今年,清心書院將迎來第一次清心教育體系的大考,武柲在數日前已經全部完成了大考方案,經過數年的發展,終於迎來了曙光,這不得不讓武柲感到振奮,廬陵王來神都的陰霾驅散了不少。
清心教育,從清心小學開始,到清心中學,總共只有六年到九年不等,但至少得有三年的清心中學的學習經歷,而且成績必須合格,才能報考清心書院。而清心書院也要在這一年增加幾門專業課程,而不再是什麼數理化之類的。課程面向實用型,專門培養實用型人才。
當然如果可以,武柲還想建一所類似於前世師範類學校,專門培養教育人才,但如今他根本分不出精力,在沒有取得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之前,他只能先把一些想法暫時緩緩。
明日便是上元節,武柲在政事堂討論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民生之事,並讓宰相們督促春耕之後,便到宮中請安。
但意外地,武柲見到了鳳閣舍人李迥秀和二張的母親阿臧在跟女皇飲宴。而且阿臧已經被封為太夫人,這是普通官員的親眷能夠封得的最高誥命。
武柲只是來請安,還有諸多事情處理,所以便很快退出了大殿。出了大殿,他感到有些奇怪,曾聽上官婉兒說,這李迥秀文才十分了得,是一名進士,模樣兒極為俊俏,為此,武柲還懲罰過上官婉兒,但今日見那李迥秀卻雙目無神,面容憔悴,這到底何故呢?而且他一個鳳閣舍人,怎會有資格陪同女皇用膳?
帶著疑問,武柲便出了宮城,這些問題雖不是他思考和關心的事情,可終究弄不明白,他心底不踏實。於是便來到了史館,在史館的別殿內,便見到了正在忙碌的上官婉兒。
關上門,二人抓緊時間纏綿片刻後,武柲便把此事告訴了上官婉兒,上官婉兒噗嗤一笑,便道:“我的郎,何時對這些市井之事上心呢?”
武柲摟著上官婉兒,在那飽滿的胸脯上,捏了把,道:“你再不說,我可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