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重要嗎?”
“就算要我死也要死得瞑目吧!”我答。
“邪師,也是半個鬼。”海常勝答。
這傢伙把臉也捂的嚴嚴實實的,我看不到他表情,盯著他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付高宏跟你是什麼關係?”
海常勝聞言眼神一變,憤怒的眼神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仇人,當年他假意與我交好,誘騙我喝下毒酒,盜我修為,毀我肉身,差點害得我魂飛魄散,好在我在被陰差捉到前找到一具還未腐爛的屍體附身,這才能留在世間等待機會報仇。可惜沒幾天那具屍體就開始腐敗發臭,我無法再繼續使用,這才不停殺人,再附身屍體裡面。”
我聽完一陣惡寒,付高宏不是好人,這半人半鬼的海常勝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是因為做惡多端怕死後被鬼差捉到地獄受刑後再讓你魂飛魄散這才不斷殺人的嗎?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又跟我的血液有什麼關係?”我假裝虛弱的問,實際上傷勢已經恢復了小半。
“而且你不是說你已經練就了銅牆鐵壁之身嗎?為什麼還用得上我,你想讓我做什麼?”
“沒錯,我是練就了銅牆鐵壁之身,但是這具身體還有一點點小缺陷,需要你的血液溫養,讓它成為刀槍不破的銅牆鐵壁之身的同時可以長存於世,不老不腐。”這海常勝倒是坦白。
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他這具身體雖然堅硬無比,刀槍不入,但是一定有弱點。只要我找到弱點,就不怕打不贏他。
“你怎麼知道我的血液可以幫你?”我問。
“你的血液特殊早已經不是秘密,是誰傳出來的已經不重要了,如今不止是我,多少邪師都盯著你的動向,只要你一離開藏龍山,失去了庇護,想動你的人數不勝數。”
呵呵,你們想要我的血就來拿,可我就偏不給你們。
我在心裡暗自思忖,付高宏可真是好計謀,故意放出我身懷特殊血液的秘密,讓其他邪師和鬼物跟我打生打死的時候他肯定在暗中盯著,一旦我們兩敗俱傷,他就可以坐收漁利,省的他派出一個他養的鬼就被我殺掉一個,派出一雙我就殺掉兩個。
“你有沒有想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確定今天你能帶走我嗎?”我提醒海常勝,希望能動搖他內心,可以就此先對我收手。
“而且不止你跟付高宏有仇,我跟他也有天大的世仇,敵人的敵人是可以做朋友的,不如你今天放我一馬,我們聯手弄死付高宏再說。”我又試圖拉攏海常勝。
“你說的我早就考慮到了,只要你喝下這黑水,就算別人能從我這裡搶走你,只要我想,你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風險,相反,只要他們肯求我,給我想得到的東西,你的血液我也可以分一杯羹給他們,而有了你的血液,我想跟我一起對付付高宏的人肯定多不勝數,大家都是聰明人,他們也一定會權衡利弊的。”
海常勝說著又開始掐住我下巴,往我嘴裡倒黑色液體。
“姐姐, 插他眼睛。”小月季的聲音傳入我耳朵。
對,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我怎麼就沒想到,還得是小月季。
我偷摸伸出兩根手指,之間靈力環繞,在海常勝快將液體倒入我嘴中時快速插向他眼睛,手指插入海常勝眼睛,就像插入冰冷滑膩的泥潭裡,兩股漆黑的血液從他眼睛流出,惡臭刺鼻。
同時令一隻手打翻他手裡的黑水,要真讓他給我種了蠱,那後果肯定難以想象的悽慘。
“啊……!”海常勝吃痛大喊,慌張的用手捂住他被我插瞎的眼睛。
我順手扯開他的面罩,嚇死人,他的臉上怎麼是黑乎乎,而且整張臉都是黑乎乎的,就如同一塊黑色塑膠。
這麼見不得人,怪不得要把自己捂的這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