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結束,顧清苑又唏噓,還多了一個搖頭動作,無聲的走了。南宮胤看著棋局,臉色更黑了。眼裡不喜,惱火,不甘,還帶著一絲淺淡的驚歎。
慢慢的,每日非要把顧清苑傳來下一局,成了南宮胤最重要的事兒。
一個月過去了,南宮胤贏得少,輸的多,可興致卻是越來越高。
可惜,在他興致正濃的時候,顧清苑的肚子已經七個月大了,根本走不了那麼長的路了。果斷的南宮玦弈給下令不許出鳳棲宮,被禁足了。
顧清苑一天沒去,南宮胤看著棋盤心裡惱燥的不行。繼而,許久未踏出後殿的太上皇,去了御書房。
但是,結果卻完全不如他意,被南宮玦弈不鹹不淡,不輕不重,卻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一番。太上皇眼睛冒火,臉色發青,失了皇家的禮儀,破口大罵了南宮玦弈幾句。憤兒轉身離開,心裡的鬥志卻染的前所未有的高。
顧清苑不能出來,他就不能自己去嗎?
繼而,每天從顧清苑往養心殿請安,變成了太上皇每日去鳳棲宮報到。
宮裡的人看了,唏噓不已。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顧清苑除了每日陪著太上皇下棋,剩下的時間只要醒著就會粘著南宮玦弈。
有的時候,南宮玦弈在御書房辦公,顧清苑也不放過,非要在一邊陪著。顧清苑變得前所未有的黏人,對於顧清苑的改變,南宮玦弈高興又無奈,為了顧慮她的身體,皇上大人慢慢的就把御書房挪到了鳳棲宮。
南宮玦弈看著奏章,顧清苑就坐在他身邊寫寫畫畫的,他要看一眼,她馬上藏起來,說是等寫好了一塊兒給他看,那神秘的樣子,看的南宮玦弈都有些好奇了。
有的時候,她什麼都不做,就靠在他身上打盹,或者,就那樣看著他,或者,對著肚子不停的講話。
對於自己的變化,顧清苑自己的解釋是生產前的躁動症。
生產的日子慢慢的接近,南宮玦弈卻發現顧清苑小臉越來越瘦,每日睡那麼多,眼睛下面還出現了黑眼圈。
南宮玦弈看著,眉頭皺了起來,眼裡的擔憂顯而易見。
可顧清苑卻很是淡然,嬉笑說,一個人吃三個人的,一個人睡三個人的,她顧不過嘛!還說,等生下後就好了。
南宮玦弈給她把脈,也沒發現孩子有什麼問題。只是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安。
時間如梭,顧清苑生產的日子就在這幾天了。而宮中早已準備好了一切。
肚子太大,顧清苑連走路都變的很辛苦,黏著南宮玦弈的精力都沒了。太上皇也不再每日拖著她下棋,但是,還每天過來,不鹹不淡的講她幾句,顧清苑聽了總是會心一笑,乖巧的應是。太上皇就神色越發的複雜。
一日,冬,天氣陰冷,凌晨開始飄雪。
南宮玦弈早朝還未結束,凌菲就衝到了大殿上,語無倫次的稟報,皇后要生產了。
大殿上,瞬時靜了一下,大臣們反應過來,剛欲跪地對皇上說恭喜,卻看到一直冷漠如斯的帝王,猛然丟下手裡的摺子,滿臉焦灼,還帶著一絲茫然,無措,跑下皇位,衝出大殿,往風棲宮而去。
大臣們帝王的背影,嘴巴歪了一下,冷靜時候比誰都冷靜,激動的時候,比他們還激動。
不過,皇后生產這是皓月的大喜,他們也該跟著看看,也好早早的知道是皇子,還是公主,這很有必要。
想著,大臣們也不約而同疾步往鳳棲宮而去。
鳳棲宮
顧清苑躺在床上,明明是冬天,可身體的痛,讓她卻滿臉,滿身都是汗,一陣一陣撕裂般的痛,讓顧清苑連呼吸都感覺是痛的。
南宮玦弈衝進來,就看到顧清苑臉色蒼白,頭髮汗溼,喉間不時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