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身體……無法承受的幻想的誘惑……
然後他可恥地硬了。
第37章 chapter37
身體的反應總是最直接和最真實的,他對那個男人有欲/望,強烈而炙熱。僅僅只是躺在這間屋子裡,僅僅只是因為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味……瘋了,真的是瘋了。
他幻想著的男人和他只有一牆之隔並且還是他的教父,背德和禁忌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啊——肖想著自己的教父的……
一道炫目的白光過後,德拉科仰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他的髮絲,手上、身上教人上癮的粘膩。如果,如果讓外面的那個男人知道他在他的床上幹了什麼而幻想的還是他本人的話——德拉科看著手裡的點點濁白惹不住去這樣想——不知道會不會給他來杯見血封喉的毒藥或者直接抽出魔杖丟出個阿瓦達索命?
德拉科笑了,絕望而哀傷。他是那麼固執地想要把自己的氣味留在他愛的男人的床上,然而——他疲憊地閉了閉眼——
“Scourgify(清理一新)”
什麼都沒有了,恍如春夢,呵——magic!
睏倦感夾雜著滿足和一點點的失落向他襲來,生死水也在這一刻開始發揮它應有的效果,床上的青年終於放任自己墜入了黑暗中。
牆壁的另一邊,斯內普一點也不清楚他已經成了他教子的甜蜜困擾,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愧疚感——可怕的愧疚感。
斯內普已經放棄在這個夜晚再熬製另一種藥劑的計劃轉而把自己扔進了幾周前德拉科變出來的那張軟手扶椅上。他莫名地想到了之前半抱著青年時他手上的重量,輕得簡直不可思議。距離上次他把他扶到醫療翼的那—次才過去多久啊,半年?不,四個月。
心臟一點點變得沉重起來。
斯內普開始反思,從第一次放下尊嚴和驕傲跪倒在鄧布利多的袍子底下到今天他的作為。莉莉和莉莉的兒子……
『她兒子還活著,眼睛和他媽媽的一樣,一模一樣。我想,你肯定記得莉莉。伊萬斯的眼睛,它的形狀和顏色……1』
哈,怎麼可能忘記。
你看,那個老頭是多麼的精明,他對他說“莉莉。伊萬斯”的眼睛,而不是“莉莉。波特”。西弗勒斯。斯內普愛莉莉。伊萬斯啊,他總是那麼算無遺漏。波特,那個平庸、傲慢、愛出風頭、放肆無力的東西!
但是他在保護的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兒子啊,莉莉和波特共同的,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愛人和他的死敵共同的兒子。多麼諷刺和無力啊,然而心甘情願。可是現在,為了他們的兒子難道還要讓他搭上他自己的教子嗎?那個驕傲的、天真的、孩子氣的孩子?
已經讓他陷進去了是不是。
斯內普頹然地靠在椅背上,低著頭失神地望著地板。
太久了,真是太久了,久到他幾乎都要忘記了德拉科。馬爾福在那個黑色的年代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不過他還不至於忘記他成為一個教父時的情景。
六月的第五天是個星期六,陽光正好。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盧修斯。馬爾福給他寄了一封加急吼叫信,當他到達的時候正好聽到新生兒的啼哭聲。孩子的父親激動地問他是否願意成為那一坨軟肉的教父,他答應了這中間參雜著鄧布利多的影子。他從他父親手裡接過了孩子,太小太脆弱了,連眼睛都無法睜開。捲縮在他僵硬的懷裡,小小的,打著哈欠。
“德拉科,他信任你,西弗勒斯。”盧修斯當時是這樣對他說的。
信任,才會在彼時還完全陌生的人懷中安然入眠?太傻了,他在心底嗤笑。然而當時獨有的一份被全身心地信任著的悸動一直保留在心底。
再後來,萬聖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