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早晨,張啟開著麵包車行至花旗國大使館門前。只見人頭攢動,眾人皆在排隊等候。正張望間,忽聞一聲親切呼喚:“張啟兄弟!”
張啟回首,竟是司馬南。只見他向自己招手,於是一起排隊。
“司馬老師,許久不見,您怎會在此?”張啟問道。
司馬南難掩興奮之色,說道:“張啟啊,美國科學促進會向我發了邀請函,邀我代表中國去參加學術活動,交流戳穿神秘主義文化的經驗。你知道,我在國內一直致力於反偽科學,如今能得到美方認可,這簡直是莫大的殊榮,就如同國內年輕物理學家受到愛因斯坦邀請一般,我內心激動萬分!”
張啟呵呵笑道:“司馬老師實至名歸!以你在反偽科學領域的造詣和影響力,獲此邀請並不意外。此去定能讓世界看到華夏國在這方面的決心與成果,也可借鑑國外經驗,讓你日後的反偽科學之路更加寬闊。”
司馬南微微點頭:“我也正有此想。我已著手整理國內諸多典型案例,只盼能在交流中碰撞出更多火花,為破除這神秘主義文化的迷霧盡一份力。對了,你呢?來這兒是有何事?”
張啟道:“我有些個人事務,需要去花旗國辦理。”他一直做人很低調,並沒有說出自己赴美領獎的事情。
司馬南點了點頭。
張啟和司馬南隨著隊伍緩緩前移,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司馬南離花旗國大使館的最後一道崗越來越近,勝利在望的氛圍在他心中蔓延。
司馬南看著前方,心中既有著對即將進入大使館辦理手續的期待,又有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他看到前面那些大夏人被人拿著鐵鏈子維持著秩序,每放行三人便被鐵鏈攔住,這種對待同胞的方式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而那櫃檯裡花旗國人盛氣凌人的喝令“所有的大夏人,不許坐下”,更是如同一根刺扎進他的心頭,反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張啟皺了皺眉,輕聲對司馬南說:“司馬老師,你看這花旗國人的做派,實在是太過分了。”
司馬南咬了咬牙,低聲回應:“哼,本以為只是來辦理正常事務,沒想到竟要遭受這罪。我雖嚮往此次交流機會,但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真讓人難以忍受。”
張啟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是啊,可現在若轉身離去,又怕誤了你的大事。”
司馬南心中糾結,一方面他不想在這種歧視下低頭,另一方面又不想放棄這個難得的國際交流契機,他思索片刻後說道:“先看看吧,若真到了不可容忍之處,我寧可放棄,也不能失了尊嚴。”
這時,司馬南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他前面的一位孕婦身上。那孕婦挺著個大肚子,身形顯得有些笨拙,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與期待。司馬南和她聊了幾句,她聲稱是要前往花旗國探望丈夫,言語間滿是對即將到來的團聚的渴望。
終於輪到孕婦來到櫃檯前,她小心翼翼地遞上自己的材料,眼神中滿是忐忑與希冀。然而,那櫃檯裡的花旗國人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甚至連一秒鐘都不到,便極為隨意地將她的材料直接拋了回來。材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散落一地,彷彿她的希望也如同這些紙張一般,被無情地丟棄。
看到自己被拒籤的材料,孕婦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緊接著,豆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眶中湧出,嘩啦啦地淌了下來。可即便如此,她根本不敢哭出聲來,只能強忍著悲慼,手忙腳亂地蹲下身子去撿拾那些被拒籤的材料,隨後緊緊地抱在懷中,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般,匆匆逃離了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司馬南目睹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與同情。
張啟的臉色也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