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他當時嬉笑著說一定一直貼身帶著,就當做把它當做她貼身放著。凌煙惱羞的捶打他的背,覺著他那句話帶了點其他含義,滿臉紅暈。
這是她送給他的最後的禮物,被封藏太久,顏色有些退去了,再仔細看那刺繡,似乎都已經變得粗糙,繡線外翻。
曾幾何時,他希望兩個人再執手重走那一程。可是如今,真的是斷了吧。那晚她肯定的告訴他,說她的心裡只有程家言。他成了她生活裡的調味劑,他對她費盡心思不過是偶爾帶給她快樂,抵不上程家言的輕輕一笑,也走入不了她的心。他給了她三次機會,她毫不吝嗇的全部歸還。
他曾經用了那樣大的力氣去愛她,換來的是什麼?是她殺了他父親,再一走了之;是他逼她就範說要結婚,她親口對他說她的心裡只有程家言。那像是什麼?像是一把利劍狠狠插入他的胸口,再無情的拔出,不止有追心刺骨的疼痛,更讓自己鮮血淋漓。對於這樣的她,他已經沒有力氣去開口問她為什麼,他的自尊不允許,他的驕傲不允許。
至此,他怎麼會卑微的去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他、曾經的一切都為了什麼呢?
陸彥將護身符小心收起,嘴尖有點苦澀,他可以選擇別的方式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沒有,他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之後照例撥打一個電話,然後和衣而睡。
第二天,準新郎新娘按照習俗未有見面。同時終於定下了伴郎伴娘人選,分別是兩人的大學同學。男儐相是陸彥大學同學,沒有找同事,畢竟公司裡面的所謂同事都是他下屬,不好發鬧;女儐相便是蘇妮曾經在孤兒院的好朋友,她大學後沒有工作,每天琢磨著開咖啡廳、做慈善,認識了很多人,就又請了幾個常一起做活動的好友當女儐相。
當晚陸彥給蘇妮打電話的時候隨意的提了提凌煙,掛了電話後蘇妮便趁客廳裡面幾位女友嘰嘰喳喳準備明天的東西時,跑到房間有些心虛的給凌煙撥打了電話。
當時凌煙正在林峰家和他們兩人一起吃飯,接到蘇妮電話時,衝他們笑了笑便走向了陽臺。
電話裡,蘇妮小心翼翼的問:“煙姐,明天你會來嗎?”又頓了頓道,“其實明天你不來也可以的,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最近工作不是也挺忙的嗎?”
蘇妮知道凌煙和陸彥以前的事情,所以蘇妮這樣問她,她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不理解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希冀,凌煙敏感的認為蘇妮在這個時候打這電話的原因是——希望她明天不要出席。
她將目光投到遠處,霓虹燈連成一片,夜色迷人,卻同時摒棄了小城市的星夜連天,單純的景色已經被隱藏,新增了太多的藝術加工。
而蘇妮的話似乎也蒙上了一層霧,做了加工。
她輕聲問:“蘇妮,你想說什麼?”
蘇妮在這邊瞬間睜大了眼睛,正在摸著白色婚紗的手一個用力就變成抓著,反應過來忙用手鋪平,緊張到結巴著問:“煙,煙姐,你說什麼呢?”
“小妮,你之前就向我保證過你會幸福的,可是現在呢?別告訴我你真喜歡陸彥,高中時你對陸彥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的。你們認識那麼多年你對他沒感覺,沒喜歡他,我不相信我去法國的這幾年,你就喜歡他到要嫁給他的地步。小妮,我自認以我現在的閱歷能看清楚很多事情,但是我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做?你在瞞一些我什麼事情?嗯?你,到底為什麼?”凌煙緩緩而道,但語氣不善,給人一種明顯的壓迫感。
蘇妮呼吸一滯,原來煙姐她真的是什麼都清楚的,她知道自己有事瞞她,只是還沒有抓到那根主線將事情想通。可是即使這樣,自己也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她若是將陸彥的計劃打亂,她無法承擔那個結果,也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