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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自褲管流出的血流淌一地,再經歷一個星期的昏迷才被搶救回來,睜眼看到的卻只是妹妹一樣的蘇妮。沒有人安慰她,沒有人照顧她,整日關在房間裡面不說話不吃飯,盤縮著身子蹲在角落裡,任眼淚劃過臉頰,衣裳,落入灰塵裡。

這樣想著,心裡又像被輪子碾過一樣,生生的發疼,又用了力氣緊緊的環抱著她。

凌煙被他緊錮的有些發悶,只悶悶的開口:“那你呢?你也說說吧。”

當藏在兩人心中的事情有一方開啟,另一方也就自然的開啟了,就像是古藤樹上牽扯的緣分鎖,開啟這邊一個鎖,取來鑰匙,另一邊的鎖便輕而易舉的開啟。

就如細水長流般,陸彥在凌煙的頭上輕輕的絮說著:“你去法國不久,我就從林峰那裡知道了你,每每都是從他那裡知道你的訊息,但那時的我沒有能力做些什麼,直到我來到亞泰,認識了芸姐,她幫助了我很多,同時我知道林峰向我隱瞞了許多事實,包括那個孩子,也包括你的……病。

她說以你的狀態,可以用溫暖帶你走出來那些黑暗,可是我最初用軟的態度接近你,你卻不吃這套,我就只能以她所說的,一次次用硬的逼你。包括這一次,只有讓你自己親口將那些事情說出來,你才能敞開你所有的心不再壓抑,不然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你家裡的那個仿古吊鐘,蘇妮送的陣痛安眠枕,與許玫珂一起去瑜伽,隨身準備的速效救心丸,都是他們對你的治療方式吧?

凌煙,每次那樣強硬的對你,我也會心疼,當我知道宮外孕的你自樓梯上掉落時,我沒有擔心那個孩子,我更擔心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吧,我寧可因為我做的這些事情你恨我,也不想你窩在那個小小的貝殼裡面永遠不走出來。你受的苦已經夠多……”

當陸彥低聲將這些全部說完,凌煙已是滿臉淚水,在陸彥的病服上印了一灘灘水印,卻更像是開了花的無憂草,預示此生不再憂愁。

凌煙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用了這麼多的心思,想讓她走出那些心病。她固執她倔強,所以都是因為她才錯過了那麼多的吧。但是她還是對昨天的他有幾分責怪,她哽咽著說:“可是你昨天真的嚇到我了。”

陸彥笑,沒說話。

凌煙又問:“陸彥,我受孕的機率只有百分之幾了啊,怎麼辦?”

陸彥看著她難得的小媳婦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捏了捏她鼻子:“媳婦兒,現在丁克一族這麼多,那就不要了唄。”

凌煙聽此就又感動了,眼眶紅了……但是說不在意,哪能真不在意啊,只能帶著擺不掉的自責抬頭衝著陸彥微笑。

兩人在被子裡面打情罵俏著,忽然一個十分欠扁的聲音插入。陸彥抬頭,四十歲左右的周醫師走了進來,口中罵罵咧咧的:“臭小子,你怎麼又來了?這次不是尋死不是膩活了?你感情路上平坦了?開始在醫院裡調戲女孩了?”

陸彥將凌煙按在懷裡,沒讓她抬頭,對著周醫師聲音驟冷:“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凌煙聽這麼正經的話在被子裡面抿著嘴笑,身子發顫,被陸彥掐了腰,沒敢再動。

周醫生有些火大,甩著胳膊轉身走了:“你在這醫院的病例都夠訂成一打了,你個臭小子再給我弄出個骨折,胃出血什麼的就別來這了,換個醫院找死去!”

骨折?胃出血?

凌煙在被子裡面推搡著爬了出來,露出腦袋欲問個清楚,房間內已經沒了人,轉頭怒視陸彥,陸彥卻似睡了一樣閉上了眼睛,凌煙瞪著眼睛伸出雙手將陸彥的臉頰推擠到了一塊,嘴裡邊說著:“讓你睡讓你睡,還睡不,快點起來給我說清楚了!”

忽然又聽到一聲熟悉的咳嗽聲,凌煙止了動作,陸彥睜開了眼,房間內站著向榕以及蘇雲易蘇市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