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睨了韋大夫一眼,接著道,“但太皇太后確實有病。”
這話韋大夫就不樂意聽了,“你這一會無病,一會有病,你究竟會不會看病?”
周齊海唱道,“朝上不得謾罵。”
朝上爭執吵鬧,一日就夠出一本書,界定是不是謾罵,不是你說法的內容、態度、語氣,而是聖心。
顯然,咱們這位皇后比韋大夫更得聖心啊!
這熱鬧,看一看就行了。
大殿又安靜下來,蕭風奕問太醫道,“此話何意?”
太醫道,“這世上有很多疑難雜症,不是單靠望聞問切,就能診斷出來的,作為醫者,只能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但恕微臣無能,這麼長時間,還未能診斷出太皇太后所患病症,只能先以溫補之藥養之。”
太醫說完,退了下去,雖然很想看韋大夫倒黴,但大殿不是他想留就能留之地。
韋大夫傻眼了。
蕭風淺又悠哉悠哉的站了出來,“韋大夫接連兩日中傷皇后,還不承認自己是對皇后指責,懷恨在心。”
韋大夫氣結,“你血口噴人。”
旁人不解齊王怎麼突然這麼活躍,但郭侍中已開始懷疑,齊王與太皇太后究竟有沒有發生一點什麼。
畢竟男才女貌,不,男女雙殊,乾柴烈火,明明說那歡情香是催情迷幻香中最猛烈的一種,無人可躲。
可偏偏這二人沒有中招,說不準不是沒有中招,而只是僥倖沒有被撞破。
那風流王爺惹了情債,再無能也不能寒美人心啊!
郭侍中朝韋大夫遞眼色,韋大夫不甚明白,又看郭侍中無聲說著什麼。
他埋頭跟著重複,念著念著,“皇后”兩個字,就蹦到了嘴邊,電光火石間,他來不及多想,開口便道。
“齊王如此袒護皇后,莫不是與皇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話一出口,韋大夫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嘴巴子,這不是說皇上被齊王帶了綠帽子嗎?
他抬頭,果見高坐寶座上的皇上,往日柔和的面部顯得有些猙獰,有著火山爆發之勢。
但話一出口,只能梗著脖子認,賭一把,總比直接認錯強。
蕭風淺哈哈大笑起來,“本王不過按實論斷,朝堂諸公有此想法者,怕不知本王一人。”
不等蕭風奕提前安排好附和蕭風淺的人站出來,禮部何尚書先站了出來,埋首執笏道,“微臣確也有此疑問。”
別說平時那些指著何尚書能為自己說句話的同僚,知道讓他開口不易,就連蕭風淺蕭風奕都有些驚訝。
一時,滿朝過半的人紛紛見風使舵,站出來表示自己也有此疑惑。
韋大夫腿有些發軟,“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