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微妙旖旎被打斷,容兆輕聲笑起來,烏見滸眸色愈深,盯著他笑意瀰漫的眼。
容兆也不知是可惜還是別的,咂了咂嘴:“怎麼辦,有人來了。”
烏見滸:“嗯。”
“做不了賊了,”容兆說著,一根手指抵上他肩膀,輕點了點,“烏宗主請回吧。”
烏見滸卻不肯動,未盡的話語皆在對視的眼眸間。
片刻,容兆微仰起頭,貼近在他唇上一碰,呢喃:“回去吧。”
酒香覆近又退開,唇瓣相貼的觸感轉瞬即逝。
做了壞事的人輕舔唇:“再不回去那小子推門進來了。”
烏見滸抬手,自他面頰慢慢撫摸到頸,也碰了碰他的唇,退開:“今夜先放過你。”
秘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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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見滸翻窗而出,身影消失在夜色下。
容兆嘴角笑意淡去,前院裡奚彥還在發酒瘋,他半日才起身,踱步過去,拉開屋門。
院中,奚彥被他的侍從攔住,舉著酒壺正要揮鞭子抽人,看到容兆立馬扒開旁人,踉蹌過來撲向他。
容兆側身避開,這小子被門檻絆得往前摔去,幸得一旁妖僕眼明手快扶住。
“大師兄,”奚彥醉眼迷濛,不滿抱怨,“你怎麼一直躲在屋中不理我?”
容兆不欲搭理他,奚彥自說自話,先看到了矮几上那兩隻酒杯,再是滾落榻邊的酒葫蘆,迷瞪起眼睛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大師兄你自個躲在屋子裡喝酒?還有別人是不是?是誰啊?”
容兆不答,醉鬼回身扯住他一側袍袖,拖長聲音:“大師兄,你揹著我和誰在這裡喝酒?”
“你喝醉了,”容兆面若冰霜,提醒他,“被師尊看到你這副模樣,你又得挨罰。”
提到莫華真人,奚彥立時蔫了,懨懨鬆開手,終於歇了借酒撒潑的心思,嘟噥道:“我不就是想找大師兄你喝酒,又沒做別的。”
“既不喜歡喝,也不能喝,為何要喝?又有誰惹了你不痛快?”
被容兆幾句話戳破心思,這小子愈發頹然,走去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上一口。
容兆過來,停步居高臨下地看他。
奚彥抬頭,對上他大師兄這個眼神,不由心中打鼓——他其實一直有些怕容兆,仗著自己身份在容兆這裡胡鬧慣了,實則打心眼裡對容兆心存懼意,莫名其妙的,連他自己都難說清原因,這份懼意裡或許還存了些許微妙的嫉妒,是他從來不敢深想的。
“……我就是心裡不高興,輸給那個蕭檀後父親每日唸叨我,說我不長進給他丟人,我是沒本事,比不上別人,更比不上你和二師兄,你是人人稱頌的雲澤少君,現在連二師兄也要去仙盟做巡衛所統領了,只有我一事無成,叫人看不起。”
這小子確實喝多了,自暴自棄地衝容兆發牢騷。
容兆無動於衷:“說完了?”
奚彥一哽:“大師兄……”
“說完了回你自己那去。”容兆從來這樣,不給他留半分情面。
奚彥有些惱羞成怒,但也只是酒勁上頭的一瞬間,很快被他壓下了,訕道:“回去就回去吧,反正你跟別人喝酒都不肯跟我喝。”
他起身晃晃悠悠地離開,將要踏出屋門時又想到什麼,停步回頭問容兆:“大師兄,你見過烏宗主的道侶嗎?”
容兆冷淡抬眼:“問這個做什麼?”
“哦,我聽人說,那日烏宗主當眾提起他道侶和大師兄你長得像,之後你們還打了起來,才想著問問。”
“他那人胡言亂語慣了,你這也信?”
容兆的神情裡瞧不出真意,奚彥瞥開眼:“我不就是覺得奇怪嘛,沒想到烏宗主竟會拿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