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日語之後,和日本人打交道之後,從各類問題了解日本社會之後,家庭主婦是一個無法避免的話題。
以我現在的水準和能力,無法保證和實現久美子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相夫教子,做一個家庭婦女或者稱其為賢內助的角色。單憑我目前的工資和獎金再加上偶爾飛來的“外撈”,無法保證我的家庭立足於這個社會。即便不小心中了五百萬,也早晚有敗壞光的那一天。
可是久美子是一個日本女孩兒,不久就會升格為日本女人,自小接受的就是將來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的教育。如果我強迫她和我一樣在社會上打拼,我的心裡難免會產生一絲抱歉,總覺得偏離了她的生活,有些對不起她。
久美子在這方面很堅決,態度很堅定,沒有像我這樣的猶豫和恍惚。她曾清清楚楚地表示過,在沒有孩子之前會辛勤工作,不會把家庭的重任完全壓在我一個人的肩上;而一旦有了孩子,只要情況允許,她還是比較喜歡留在家裡做一個家庭主婦,做好照顧丈夫兒女的責任,因為這件事在她看來一點兒也不比在社會上拋頭露面來得輕鬆,相反她肩負的是更重的擔子,因為她要擔負起如何將下一代培養成為一個合格的人的重任。
久美子的母親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以自己的力量支撐著整個家庭,就像是千千萬萬個日本女性一樣。誰說在家當一個家庭主婦就不重要,整個社會其實應該形成一股風氣,那就是更應該尊重那些在家庭裡默默支援丈夫和教育孩子的妻子與母親,誰也無法否定和輕視她們的付出和作用。
我家小區裡的許多家長真的很辛苦,有時候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還要苦。我家樓上就住了這麼一家,每次見到那個女人,她總是把上小學的兒子的又大又寬的書包或背或挎,同時兩手拎著兩包菜蔬,回家之後先是做飯給兒子吃,然後督促兒子做作業。每一次都是那個小傢伙兒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一身女白領的裝扮配上後背米老鼠的書包顯得不怎麼和諧,有些走了味。那個小傢伙兒都會於每晚的七點半至八點之間彈會兒鋼琴,先是基礎的小調,後來便能彈出有模有樣的古典名曲,風雨無阻。
每到此時,母親都要感嘆現在的孩子真的不容易,身上的負擔太重,就像是電視節目裡五六歲的孩童就唱著“愛你愛我”的大人歌謠一般,全部早熟了,被早早地催熟了。大人們把自己的孩子一個個拔苗助長,唯恐將來落到別人的後面,吃了虧,成為一個人下人;同時,也就扼殺了許多孩子本應有的天真無邪和漫無邊際的創造力。
我小時候的成績不是很好,尤其上了高中之後,基本跟不上學校的進度,我也搞不清究竟是我太笨了,還是其他人太厲害了。
那時的我們,每天都要做各科老師留下的各種習題冊,應付了這科就應付不來那科,整日遊離於各類練習冊的海洋中。我清楚地記得那時的我根本無法做完每天的作業,說句不恰當的話,即便是照有能力的同學抄都抄不過來,即便抄了也是昏昏噩噩的,不得所以然。
有的老師挺通情達理,做不完就做不完吧,何必強求,強扭的瓜不甜嘛;可有些老師則特別的敬業負責,他從早上起就會責問你昨天的作業為何沒有寫完,為何如此的不求上進!青春期的孩子嘛,都有逆反心理,我說我做不完,還不如就空白,何必還要花上白白的時間去抄別人的,就是為了交差了事呢。我說老師莫不是你只要看到全班同學所有的本子上寫得密密麻麻的就是特別的心滿意足,就認為是自己教育的累累碩果?一般這個時候,我基本上只能換來老師的諄諄教導,苦口婆心地責備我沒有上進心,說來說去,就是相同的一通唸白,弄得我是一頭霧水,不得要領。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決房子問題,我和久美子的房子問題。即使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