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都沒有突破煉體境界,但是你要堅信幼蠶終會破繭成蝶、展翅高飛啊。”
“是啊是啊,然叔說的沒錯,小少爺,你一定要堅持啊。”然叔的背後,一位面目乖巧的小女孩單手握拳,在胸前擺出了一個堅持的手勢。
陳楓抬起頭,眼角的餘光在那個小女孩的臉上逗留了一會,這是多麼熟悉的臉啊。自母親去世之後,父親便把自己關在了這兒,只有這兩位‘好友’相伴。
然叔名陳林然,本是天邪門門下弟子,因其性格內斂不張揚且為人處事小心謹慎,十年前被陳天看中,提拔為陳楓的導師,一同住在後山日日夜夜輔導陳楓。而他身後的那位小女孩也是同一天隨他來到後山的。
小女孩名為舞兒,因她是陳天在天邪山山腳撿到的孤兒,不知其父姓母誰,便暱稱其為舞兒,後來陳天將她和陳林然一同帶到後山,照顧陳楓。然叔主要負責陳楓修行,舞兒則照顧陳楓生活起居、形同丫鬟。
舞兒長相玲瓏,性格乖巧,盤起的烏黑秀髮使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被賦予了靈性,彷彿會說話一般,楚楚動人。即便舞兒從不打扮,但是伴隨著她的年齡不斷增大,容顏愈發煥彩。
然而,最讓陳楓喜愛舞兒的理由不僅是舞兒年齡和自己一樣,而且無論自己做什麼說什麼她都一一應和贊同,從不反對,從不嘟嘴生氣。所以自陳楓認識舞兒之後,便再也沒有把她當成丫鬟看待,而是當成妹妹對待。
陳楓定了定神,眼光終於從舞兒的身上游開了,剛才他們所說的那些話,自己幾乎已經聽了十年了。十年來,自己的修行一直停留在煉體三重,每當自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的時候,他們總會用這種話來激勵自己,久而久之,聽覺都麻木了。
“然叔,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陳楓拍掉了手上的塵土,無精打采的朝著假山旁邊的石凳走去,眉宇間的那道皺褶頓時變得更加憂鬱了。
“嗯,也好。”然叔抬頭看了眼天色,頓時點了點頭:“都已經到傍晚了,門主怎麼還沒來呢?”
聽了然叔的話,陳楓這才反應過來,轉頭朝著天邪殿所在的方向望去。的確,天色都已經慢慢暗了下來,為什麼父親沒來呢?
要知道,自從自己因痛失母愛而大病一場之後,十年來的每一天,父親每天傍晚之前可都會特意來後山一趟,然後將親手熬的藥喂自己服下,而且,沒有看到自己把藥全部吞下去的話,父親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呢。
然而也正是因為陳天對於陳楓的悉心照顧,恰好填補了陳楓缺失母愛的空白。這也是陳楓為什麼不怪父親把自己關在後山的理由。不過陳楓一直鬱悶的是,十年前自己的病就已經好了,為什麼還要不停的服藥,而且一日都不能間斷呢?
有時候人就是犯賤。每當陳天送藥來的時候,陳楓都想把藥倒掉,可是今天父親沒來送藥,陳楓反而覺得心變空了許多。難道就是因為習慣嗎?
“估計天邪門事物繁忙耽擱了吧,沒事,我的病早就好了,喝不喝藥都無所謂了。”陳楓抬起頭,舒展了一下眉頭,衝然叔笑著說道:“然叔,我餓了,你能幫我和舞兒去弄點吃的嗎?”
然叔二話沒說轉身就朝著後山的廚房走去,望著然叔離去的背影,陳楓低下腦袋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
“小少爺,然叔說的沒錯,只要堅持,你的修行肯定會突破的,因為你以後還要繼承天邪門的大業啊。”就在陳楓